初澄觉得自己的手背痒痒的,眼见着输液管中最后的液体快速滴完,不仅不担心,还有兴致出言调侃:“等会儿不要溅我一身血。”

“哪有那么夸张。”喻司亭不受干扰,依旧认真地伏首。他的手稳得惊人,完全看不出心中是否有紧张一说。

就在即将回血的一瞬间,初澄的手背一凉,一根银亮的针头被喻司亭捏在了手里。

“技术一般。”初澄自行按住手背,笑着瞥対方一眼。

喻司亭意味深长地投来视线,在初澄身上停留片刻,没有说话。

初澄自觉打嘴炮赢了一局。晚饭喝了粥,又挂了许多药水,他觉得自己整个人身体里全部都是液体,稍坐半分钟后,起身去卫生间解决生理问题。

趁机対镜照照,觉得自己的气色好了不少,哼着小曲再回到卧室时,刚好看见一道颀长的身影蹲在衣柜边。

喻司亭熟练地从最下层拿出备用枕头,反手扔到床上,和原来的一只并排。

初澄怔住:“什么意思?”

喻司亭没答,掀开还带着初澄体温的被子,大大方方地坐到床边。

初澄有点慌了:“你干什么?”

“应你的强烈要求,対你负责啊。”喻司亭躺身倒在双人床上,两条长腿兀自伸直,回应道,“万一真有什么拔针后遗症,我能第一时间发现,并且送你去急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