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教学重实?操，轻理?论?。她时常让萍儿算六爻，丢铜钱，问些物件方位之类的小事。

念绯就倚在榻上听，听着听着，觉得有兴致，也跟着上手。

林暮晴瞪她：“你?一个?妖，学什么道法？”

念绯心中来气，叉腰：“嘿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她可是见过林暮晴身上的黑气，这小道士可不是什么大好人。

但叉腰归叉腰，念绯也真怕林暮晴一个?生气把?她给收拾了，也不敢破道士破道士地叫。

林暮晴想起念绯算是她遇上的第一个?妖，便问些感兴趣的事物。她问：“你?们小妖修行，可要渡天劫？”

“渡啊。”念绯倚在榻上，半阖着眼瞥她，“你?们捉妖书上不都写着么？”

“书上笼统写了三劫，一为妖劫，二为人劫，三为神劫，当真是只渡三次？”

“真是轻飘飘的记载。”念绯哼了一声，“这是大劫，我们虫蛇鸟兽修炼为妖、修炼出人形，以及最后登仙时，各遭一次天雷，淬炼五骨，刮洗七魄，多?少小兽连第一劫都跨不过去。但除此之外，还有源源不断的小劫，小劫证心、证道、证情，一个?不留神栽在上面，醉于其中，修为再没提升的可能。上天不会?让你?知道劫数什么时候来，遇上了才?知道。”

林暮晴望向她：“这么说来，你?这算是遇上情劫了？”

念绯别过眼去：“是又?如何？”

“原来你?知晓，我还当提点你一二。”林暮晴笑?，“你?醉心情字，可知何解？”

“不知。”念绯扬起下巴，“大不了陪柳依荒度这一生，再作修行。人类寿命极短，你?也是知晓的吧。”

她不曾在顾柳依面前这般提过，倒是林天师这里，她可随口提起。

林暮晴摇摇头，叹：“你?道理?倒是说得清楚，谁知百年之后又是作何选择。”

“妖不修行了，那不是正合你?们天师的意，少黄鼠狼给鸡拜年。”念绯嘴上挑着刺，变得牙尖嘴利。

林暮晴一点面子没给：“你?这是被我戳中肺管子，跳脚了。”

萍儿在一旁听着，情啊劫的虽听不明白，但有一事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念小姐，你?修炼成了妖，可是活了好多?年了？”

“也不多?，刚修炼成妖三百年，化人形不过三五载呢。”念绯起身，足尖点地，款款而行，她刮萍儿的鼻子：“我说小道士，你?跟你?师傅学成之后，可别自家人不认自家人，我下次给你?买糖葫芦，你?活着的时候，可别对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