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妓女胡乱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穿的衣服,又简单地披了一件裘皮大氅,就找蜡烛并点亮,屋里立刻弥漫着柔和的光。通信员把肖汗扶到了炕沿上,一把撕开了肖汗的裤腿,血已灌满了鞋子和裤筒,就用布条狠狠地把小腿勒紧,“政委,我背着你回部队吧!”“不行,占北方也不知抓着没有,还有一些事情不清楚,等等他们。”肖汗让妓女倒了一盆热水,对通信员说:“还是你来吧,像上次你给队长来的那次,你这个通信员兼卫生员手艺还是满不错的。”通信员看见鲜血不止的伤口,就从身后的挎包内掏出了简单的医疗工具,让妓女把蜡烛拿近一些,这妓女好像是见过些世面,也不紧张了,一面举着蜡烛一面扶着肖汗的身体。通信员把小钳子在蜡火上烧了烧,用酒精棉擦了擦,又用热毛巾把腿上的血迹擦净,很小心地把小钳子从伤口处探了进去,肖汗咬着牙,最后还是痛苦地呻吟起来。当子弹头咚地一声落入盆中时,肖汗已经昏厥了。当他醒来时,鼻中吸进了浓浓的香气使他慢慢的意识到,自己的半个脸已深深地埋在妓女的前胸处,手臂紧紧地搂着妓女的腰,而且手里还攥着一把裘皮衣服上掉下的毛。他连忙抬起来头,这时他才认真地看了看这妓女的脸,只见眼前站着的是个俄罗斯姑娘,估计有二十左右岁,金黄的头发自然卷曲着,蓬松地衬着标准的瓜子脸,细长而弯曲的眉毛下一双大而多情的眼睛中闪着柔和而又惊恐的光泽,高高的身材配着深色的裘皮大衣在烛光中越显亭亭玉立,厚厚的裘皮大衣只遮住那高耸着的半个胸部,肖汗从未见过这样装束的女人,使他感到眼前的这个女子无论如何跟妓女这一职业也联系不上,他对自己刚才的样子感到几分羞愧,虽然他知道这个姑娘肯定没有责怪他,但他还是抹了一把额头和脸上的汗水,冲这姑娘尴尬地笑了笑,姑娘也善意地对他笑了笑。
第7章
通信员已把伤口包扎好,而且倒了杯水递给了肖汗,肖汗还没有来得急喝,神枪手松子他们已经进来,“政委,占北方跳下楼还没来得急跑就被我一枪给撂倒了,当场就死了。”“肯定是占北方吗!”“是,我刚审问了走廊那个活着的,他们是昨天晚上被我主力消灭后跑到这里来避难的。”“哪下一步怎么办?”副队长王浩问。肖汗沉思片刻,吩咐道:“你好好地给这里的老鸨上一课,告诉她们以后要有土匪来,赶快给我们报个信,这个姑娘和那个土匪都押回去,把占北方的尸体拉到明显的地方,写个牌子,注明我们对土匪绝不手软,让那些心理害怕的群众明白这座城市还是在我们的手中。”“把这个妓女也带走?政委,我想没必要吧!”王浩急切地问。“你能保证这个妓女跟土匪没联系,问完了再放回来,跟老鸨说明白。”他们下楼时,肖汗注意到来时小门处那个戴墨镜的人早已不在了。
被抓住的土匪与肖汗他们一起坐在大胶轮马车上,当马车行驶到一段很黑暗的路段时,土匪突然跳下马车撒腿就跑,神枪手松子甩手就是一枪,那个跑了十几米的黑影往前踉跄了几步就瘫倒在地,王浩和松子跳下车跑过去,松子拎起了土匪说:“这小子命还真大,有一口气。”王浩接后就是一枪,把土匪当场击毙。肖汗伸了伸受伤的腿,责怪松子枪太快,应该留活口。松子辩解说一时性急就冲着他跑的方向打了一枪,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不禁打。王浩连忙解释说:“我看到那小子是活不成了,就补了一枪,也算给人民除害了。”通信员下意识地紧了紧这个俄罗斯姑娘身上的绳子。
第8章
被押回的俄罗斯姑娘由肖汗亲自安排,关在了省主席大院内一个小库房改造的临时牢房内,主席大院是省主席在哈尔滨办公和休息的地方,离一大队营房一道之隔,由警卫连把守,即便是一大队的人也是不可随便出入的,因为他涉及到省主席的人身安全和一些党政的机密。只有通信员一天三次为这个俄罗斯姑娘送饭送水,其他人是接触不到的。肖汗思忖着找一个会俄语的人当翻译对这个俄罗斯姑娘进行审讯,通信员汇报说这个俄罗斯姑娘汉话说得非常好,既不哭也不闹,还不时的唱一些流行小调。肖汗就让大队的一名管电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