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越是这样渲染紧迫的气氛,南语心中的抵触情绪就越来越强烈。
不等她说完,南语就忍无可忍地打断,“我知道还有三个妆容没定下来,但我受够了!我是个人,我不是个傀儡,我有自己的感受,我需要休息,我需要思考!你懂我的意思吗?”
她突如其来的爆发把造型师吓在原地。
看着胸口剧烈起伏的南语,造型师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磕磕巴巴地安抚她,“对不起南小姐,是我考虑不周,你……”
南语抬手阻止她继续说,“不好意思,我情绪失控了。你们继续,我明天再来。”说完,南语拎上手提包匆匆地离开工作室。
晚上宫家,因为这几天都很安分,宫肃声的活动范围也逐渐扩大,他被允许走进主别墅里和宫父一起用餐。
长长的桌子,只坐下了三个人,显得十分冷清。
宫肃年去纽约出差,还没回来,今天只有他和宫肃闻陪宫父用餐。
席间三人都很沉默,直到一个保镖走进来,在宫父身侧,声音不高不低地说了南语今天在工作室发脾气的事。
管家站出来,主动问道,“先生,是否需要将婚礼时间推迟?”
宫父慢条斯理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不用,她会适应的。”
“爸,南语不是要反悔了吧?”宫肃闻看热闹不嫌事大,还记恨白天南语怼自己的事。
“小姑娘被逼得太紧有情绪很正常,你明天带些礼物去陪陪她。”宫父语气不疾不徐,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
宫肃声坐在宫肃闻对面,听着两人的对话只觉得令人作呕。
他能察觉到宫肃闻是在挑衅自己,但还不到时候,还不能翻脸。
宫肃闻撇撇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爸,公司的事太多,我没空去看她。”
宫父终于抬眸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充满压迫。
他什么也没说,宫肃闻却先败下阵来,改口道,“我去工作室陪她。”
听得出来他语气敷衍,宫父已经达成目的,没再计较过多。
反正他也管不了人家怎么相处。
一顿饭吃下来,宫肃声食不知味,放下碗就要回房间。刚站起来,就被宫父叫住。
“坐下。”宫父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
宫肃声想着自己的计划,最后按捺住要反抗的心思,乖乖坐了下来。
“这段时间想清楚了?”宫父问。
“想清楚了。”宫肃声懒得纠结他在说什么,反正顺着他的话回答就对了。
宫父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去公司入职,我让你大哥给你安排好了职位。你那个什么公司,先停一停,小打小闹的做到什么时候才有成绩?说出去都让人看笑话。”
宫肃声从来不觉得自己创业有什么好被人笑话的。
反而是宫父这样永远端着,生怕别人看低自己的人,才活得拘束。
可惜他一辈子都这样,当然不会和宫肃声有什么共同语言。
宫肃声早就把“忍辱负重”四个字碾碎了咽下去,这会儿不至于连宫父的几句话都受不了。
他微微垂首,像是在虚心受教,很大程度上取悦了宫父。
宫父放下刀叉,擦擦唇角后扔掉餐巾,从管家手里接过拐杖,动作缓慢地起身,离开前对宫肃声道,“男人还是要以事业为重,女人要多少有多少。”说完,他迈着并不算稳健的步伐离开。
餐桌旁只剩下还在对坐的宫肃声和宫肃闻。
兄弟两个一直很少有这样独处时刻,但谁也不觉得惋惜。
宫肃声脸色冷漠地起身,听到宫肃闻的阴阳怪气。
“装的还挺像。”
第94章 心疼
宫肃声没忘记他对南语话里话外流露出的厌恶,早就怀恨在心。
自己心头挚爱被宫肃闻嫌弃,宫肃声的心早就疼得厉害。
这会儿宫肃闻自己撞上来,宫肃声难免要刺激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