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手下怒容:“大胆刁民竟睁眼说瞎话!”

大都督用?刀鞘别了下?,客气道:“既如此,袁某明日再来叨扰。”

袁二郎跳下?马,贱兮兮道:“我?是你?们城主和李先生的朋友和亲表兄弟,我?总能进去讨杯酒吃吧?”

谁料谭六郎手一横,挡了他的道,话也说的不客气:“自家人欢聚一堂,不方便接待外人。”

“外人!我??”袁不疑指着自己,表情大为惊诧,“我?怎么能算外人?我?和你?们家城主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的朋友啊?”

谭六郎双手撑着两扇门,冷嗤一声:“你有什么不服气的?我?还……我?也照样是外人!”言毕,不由分说关了门。

袁不疑不服,还想?拍门理论,被他爹叫住。

有谋士心下?不安,说:“太子殿下?眼看着都要被说动了,要是和他们在一处失了雄心……大都督,万不可放任纵容啊!”

袁大都督没吭声,返回途中又绕路经过那处坊市,驻足良久,忽然道:“你?会?好心到帮助不相干的人修屋建房?”

谋士的神色立刻严肃道:“我就知道他们不安好心。”

袁不疑正要暴脾气的张口反驳。

袁大都督实在没忍住,轻踢了谋士一脚,后者一个踉跄,所有人都看向前者。袁大都督嘴张开,酝酿半晌,又合上。

他不了解李恩义,不了解人们口中的城主,想?说人家行善事,当致谢意,又因经历的多,被教会?了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心,只有利益交互。思量的多,就做不到铁齿铜牙的斩钉截铁。索性闭嘴。

袁不疑眼睁睁看着父亲张嘴又闭嘴,心里像是窝着一团气,憋在心口难受。终于忍不住道:“爹,你?就算说一句人家的好话,又怎地?”

袁大都督瞥一眼儿子,又是一口气提起来,还是什?么都没说。

*

大概是半夜,袁大都督被火急火燎的通讯兵给吵醒了。

李长生带着一众巨人在城下?叫门,打着瞌睡的守城兵差点没吓晕过去。

可他手里又有大都督的通行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