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啊?”宋予愣住。
柯奕烜不说话,转头刷卡进门,把两人的行李推进去,然后转身看向外面呆若木鸡的宋予,神情淡定稳如老狗。
宋予:“……你认真的?”
“刚才说了。”
“……还是算了叭。”机会真放在眼前了,胆大包天的宋老板倒是怂了,“钱都已经付了,又不能退,不住多亏。”
反正同住的机会多得是,她这就回去把标准两人间升级成海景大床房,嘿嘿嘿。
“明天早晨八点去一楼吃早餐,记得把行李带下来。”宋予上前把行李箱拖出来,朝屋子里的人挥挥手,“我回去睡啦,拜拜。”
柯奕烜目送她离开,等听到隔壁开门再关门的声响之后,这才关闭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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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布拉大街是欧洲最负盛名的林荫大道之一,中间是宽敞广阔的步行街,两侧是雄伟壮观的法国梧桐,整条街道人满为患,中央摊档琳琅满目,售卖各种艺术画作、手工艺品和旅游纪念品。
宋予上次来欧洲时兴致缺缺,这次再来看什么都新鲜,见什么都想买,最后直接大手一挥,批发了五十个迷你陶瓷摆件,准备带回岫色让大家分了。
结账的时候店老板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估计是第一次见这么豪爽的冤大头,临走时连续说好几个“Felicidades”,顿时让宋予觉得自己像个人傻钱多的憨老外。
“他最后说的什么意思?”柯奕烜问。
“西语里很常用的祝福,翻译过来相当于中文的‘祝贺你’,一般对新婚夫妻都这么说。”
新婚夫妻。
柯奕烜在心里重复着这四个字,不无讽刺地想,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他们还算新婚吗?
“哇塞,那个是真的诶,好酷!”
宋予拉着柯奕烜跑到一个搞行为艺术的真人雕塑前,兴致冲冲地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把手机往柯奕烜手里一塞,让他给自己和雕塑拍合影。
柯奕烜各个角度都拍了几张,看到屏幕里宋予灿烂的笑容时,不知怎么却有些出神,曾几何时,这样的笑容也曾出现在一张两寸红底照片上,旁边坐着穿白衬衫的他。
他从小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摄像头,那日折腾许久,才终于拍出了一张勉强过关的合照,当时摄影师还调侃,你看这姑娘笑得多开心,你直接学她不就好了。
他从来就学不会那样的笑,直到现在依旧如此。
之前去往匈牙利的时候,他也曾问过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冲动,可惜一直没有得出答案,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明白了
因为,他想看见她的笑容。
尽管她什么都没有做,他却依然从那句“我想你了”,听出了她的难过。
他被这样的难过吓到了,甚至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通话便已戛然而止,等到再次反应过来时,已经坐上了飞往国外的航班。
一切都是下意识的反应,来不及思考,也无需对自己说教。
究其原因,只不过是,想看见她的笑容而已。
灿烂的,明媚的,仿佛可以点亮全世界的,喜出望外的笑容。
毕竟,这是他枯燥沉闷的生命里,唯一值得珍藏的东西了。
“……还没好啊?”宋予见他半天没动弹,走过来拿走了自己的手机,低头翻了翻相册,奇怪地嘟囔了一句,“这不是挺好的嘛。”说完把手机收起来,扯着柯奕烜的胳膊往某个街头画家的摊位走去,“走走走,让他给我们画幅画。”
宋老板追夫火葬场
71.亲一口??
兰布拉街也被成为“流浪者大街”,汇聚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流浪艺人”和“街头画家”,他们穿着朴素无华的服饰,用风格迥异的画笔,一次又一次地为游客定格着短暂瞬间。
宋予挑的是一位其貌不扬的本地大叔,比起其他摊位,这位流浪画家展示在外的作品并不算丰富。画家面前的座位空荡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