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的汗水,递过一条手巾。
「我以为今夜有点凉意哪!」少女把插在胸前的白扇打开来搧,立刻又停止。再搧一下,又立刻停止。她把扇子摆在桌面,好奇地窥望我的脸。
我拿起酒杯,少女突然伸手过来按住我的手。
「不行吧!你不能喝酒……」
我讶异地望望她的脸。听她的语气,仿佛看出我的身体有病。
「你的身体不允许你喝酒吧!」
「你怎知道?」
「同样的味道之故……今年二月,我的丈夫死于同样的病症。我看了两年病,记得这种味道……湿湿的,有馊味的青草味道……」
我不是惊讶于她看穿我的病,而是意外于她年纪尚轻,却已是寡妇了。后来知道,少女出生于伊豆土产的工艺师家庭,十五岁那年嫁给小火车站的杂工。生下孩子不久,丈夫就咯血病倒,直到今年春天为止的两年间,她到亲戚开的药物批发店家里当女佣,一边工作一边照顾丈夫。丈夫死后,她把儿子送给没有孩子的哥哥夫妇家做养子,今年春天上京,托朋友找到现在的咖啡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