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了第二个选择,他就会开始做对比,然后甩掉徐知青,理由也是现成的。

“对不起,我……我看了她的身子……只能负责。”

听听,就是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

不管他语气多么悲伤,表现得多么难过,可借口就是借口。

村长刚才都明示了,是他自己不愿意重回正轨罢了。

“真不是个好东西!”宋根花唾了一口。

“眼皮子太浅,以后有他哭的。行了行了,咱们也回去吧,真没意思。”

大婶还在嗑瓜子,她没明说这个“他”指的是谁,但依阮娇娇看,指的就是这个周知青。

两人虽然都把对方当跳板,可他没注意到,在他看来被家里疼爱的郑俏莲,实则已经被放弃了。

而真要论心眼,周知青怕是都不够郑俏莲玩的,以后生活必定非常亲近大自然。

季怀安陪着阮娇娇看完了戏,重新走到知青点后面,背起人就回家去了。

至于取书这件事

哪有回家重要。

另一边的周知青,确实正如阮娇娇所想的那样,在两个女人撕打的时候,满脑子都在作比较,做最优选。

在他看来,郑俏莲的父母面色虽然冷了一些,但也是被她气到了,毕竟疼了这么多年的亲生女儿,矛盾过去了就好。

虽说考上大学国家会给补贴,但路费伙食费还有平常买书的费用,那点补贴根本不够用。

如果跟郑俏莲结婚,那郑家肯定会出钱供自己上大学,哪怕这回没考上,有郑俏莲在,他也可以安心等下一届高考,甚至都不用下地干活了。

院子里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就连郑俏莲的父母也一声不吭跟着村里人回去了。

徐知青抹了把眼泪,再也不看周知青,直接回了房。

随后,从隔音不好的土房内,就传来断断续续压抑的哭声。

郑俏莲脸肿的跟猪头似的,脸颊两侧还泛上了血丝和血痕。

她眼含热泪,感动地扑进周知青怀里哇哇大哭。

这是她的第二个人选,除了季怀安外成绩最好的那个人。

总算是抓住了……

郑俏莲捏紧周知青的衣襟,掩下眼里的恨意,一边诉说着爱意,一边抱怨着身上疼。

两人就这么目无旁人的搂在一起,一个安慰一个哭,其中究竟有几分真心,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

夜晚来临,季怀安依旧跟阮娇娇睡在一个屋。

雨已经停了,但地还没有完全干透。

阮娇娇睡觉前左等右等,没等到他回来,于是出去看了眼,发现季怀安在收拾堂屋,似乎是想在堂屋睡下的意思。

她什么也没说,牵着季怀安的手就走。

季怀安也没反抗,乖乖地跟着她回屋了。

大尾巴狼!屋里的被子和枕头都没拿走呢!还装!

吹熄了蜡烛,两人都没说话,此时其实也不过八点多。

阮娇娇不像前两天那么困,抱着枕头挪到床沿,想在睡前聊会天。

“季爷爷有跟你说过以前的事情吗?关于我爷爷的。”

没了雨声的侵扰,娇软的声音在黑暗中十分清晰。

“嗯。他说了很多。”

“你跟我讲讲呗,季爷爷口中的爷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阮娇娇很好奇。

从顾书记的言语中,他的父亲非常仰慕阮爷爷,顾书记本人也很推崇阮爷爷。

阮娇娇想知道,作为阮爷爷好友的季爷爷,在他印象中,阮爷爷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爷爷说,他是耗尽了一辈子运气,才换来了跟阮爷爷的相遇。”

这个开头,有点意思!

阮娇娇聚精会神地听了起来。

“爷爷那时候是个孤儿,靠着从报社拿报纸,走街串巷卖报赚钱。那时候大街小巷有很多像他这样的卖报童,都是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