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头,柳烟黛抓不住白玉凝和二皇子之间的猫腻,但现在,他们是身处秦禅月的地界,秦禅月还会怕他们吗?
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呐。
那艳丽的夫人回过头来,神色淡淡道:“好好参宴,旁的不必管。”
柳烟黛见婆母知道,心底里?提着的那一根线便?渐渐放下?去,老老实实的站在了婆母身旁虽说她并不懂婆母的安排,但婆母一定?不会错的,她听话便?是。
待到?周子恒敬酒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随之同饮。
琉璃酒杯空了,又哗哗的填满酒水,角落的冰缸化成水,又重新填上碎冰,宴席复而热闹又起。
每每办宴,都有一套流程,宴席之上向来是请来的夫人老爷们坐着等主家过来,主家则挨桌敬酒,男主人问男席,女主人问女席,剩下?的一些未曾成婚的公子姑娘们便?在花园之中闲逛,各有各的忙活。
所以素日里?侯府办宴,都是三个周姓的男人在男席那一头,女席这?边都是秦禅月一个人敬酒,今日倒是能带上柳烟黛一道儿了。
秦禅月敬酒间,还会细细的与柳烟黛介绍每一桌的夫人身份,刺史夫人、都督夫人、尚书夫人,一眼眼排过去,全都是夫人,每一位都是模样端正秀丽,姿态温和从容的模样,瞧见了柳烟黛,便?与柳烟黛含笑招呼。
万花渐欲迷人眼,谁是谁她都完全记不得了。
柳烟黛向来易发怯,今儿一见人多,越发有些打怵,所以她紧紧跟着秦禅月,瞧着面?皮都涨红了几分。
这?些夫人们便?带着善意的调侃她:“好一个薄面?果子。”
“薄面?果子”是说人的面?皮就跟那做出来的糕点果子一样薄,捏一下?就破了,调笑小媳妇的话,倒是不曾带什么恶意。
婆媳两人绕过两桌,一桌一桌的走?下?来,柳烟黛恍惚间又想,以前别人都和她说高门?大户的日子不好过,但今天她看?,觉得好像一切都没她想的那么难,婆母很好,这?些宾客们也都很好。
当时她们俩正行到?一处花案前,柳烟黛才刚浮起来这?个念头,便?听见这?桌案后坐着的一位夫人拔高了语调,笑嘻嘻的说道:“呦,秦夫人今儿瞧着气色不错啊听闻今日侯爷添了两房小妾,还凭空多出来个十几岁的儿子来,侯府开枝散叶,这?可是喜事儿,怎的也没瞧见秦夫人将新来的儿子带出来见见?”
桌上其余的夫人听见了这?话,有的垂眸饮酒当听不见,有的拿着团扇掩面?,当笑话一样瞧着。
是呀,这?世上谁人不知秦禅月不允她夫君纳妾呢?谁料现在不只是妾,连儿子都进门?啦!秦禅月傲了一辈子,现下?摔了个大跟头,与她关系好的人不提便?罢了,若与她关系不好,那可要好生笑一笑呀。
柳烟黛站在秦禅月身后半步,听见这?阴阳怪气的话的时候,只觉得一股恼怒涌上心头来,怒而瞪视过去。
坐在案后言谈的是一位圆面?圆眼的夫人,穿着一身胭脂紫色绫罗绸缎,瞧着三十来岁上下?,一笑起来眉眼灵动,瞧着模样端庄,但语调阴阳怪气,只用?几个字眼,就将柳烟黛气的脑袋发昏。
寻常人家,谁当着主母的面?儿来说“你夫君纳妾”这?种话来呢?那个女人听了,心里?头都不舒坦,更何?况是t?秦禅月。
未曾嫁进侯府之前,柳烟黛便?听说过秦禅月的名头,秦禅月是出了名的“善妒”,她不允夫君纳妾的事儿整个长安都知道,偏生公爹近日还一纳纳了两个!秦禅月的面?上自然是挂不住的,现下?这?位夫人还专门?挑着来说,叫人听的生气。
可柳烟黛嘴笨,人气得要死?了,现下?也说不出来一句话,这?样一憋更生气了!
反倒是一旁的秦禅月半点不气,甚至觉得好笑似得低笑了一声?,与那夫人摆了摆手后,道:“万夫人想看?,回头我叫那姨娘做宴,宴您去她房中好好瞧瞧,左右您也是姨娘上来的,出身相同,有的话说呢。”
秦禅月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