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不怕呢?但是再?怕也得干活啊,这尸体不一定能?爬起来弄死他们,但是不远处的太?子一定可以。
两害相遇,取其轻吧。
这些仵作们便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继续干活。
比起来尸首,其实更吓人的是太?子啊。
太?子这几年许是被圣上?压的烦躁了,行事作风越来越狠辣,越来越暴戾,整个人平静而狂躁,理智的发疯,像是一头阴郁的恶狼,保不齐就什么时候暴起把人脑袋咬掉,大有几分顺他者昌逆他者亡的意?思,谁活儿做的不好,都容易被迁怒。
要不是全家老?小都在太?子手里捏着,这破活儿真是不想干了啊!
等到他们细致的检查过一遍后,确定无法?用手感来验证,便打开了一个随身携带的箱子。
箱子里面?塞着几个泥瓦小罐,被慎而又慎的用麻绳挨个儿捆好,打开之前需要细致的将外面?的麻绳解开,解开麻绳还不算,还要戴上?各种防护用的手套,再?拿上?一个专用的铁钳制,才敢将这小罐慢慢打开。
三个仵作神色紧张的盯着那小罐来看,四周的几个金吾卫们悄无声息的离得更远了一点。
月色之下,那小罐似乎散发着幽幽的冷光,让每一个看到它的人都跟着打颤。
无他,只因为这罐子里面?,放了南疆来的蛊虫。
蛊虫呦!
这东西就如同甩不掉的梦魇一样,深深地?烙刻在大陈人的血脉里,只要是个大陈人,只听?见这两个字就觉得头皮发麻,上?可吓死耄耋老?人,下可止住小儿夜啼。
可是,南疆人就是会用蛊,他们大陈人能?怎么办呢?
他们再?害怕,也得硬着头皮去用啊。
师夷长技以制夷,这是千百年不变的道理,更何况,有些时候,这些蛊虫真的挺好用的。
别小看这小小一条虫子,它们身上?有各种奇奇怪怪的功效,能?做到人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听?说缉蛊司那边的人养了不少的蛊,有一只最?受欢迎的,叫“真言虫”,说是喂到人的口中,人就只能?说真话。
当然,说完了人也死了,说是还得从肚子里把虫子刨出来人死了没关系,虫子可得小心?保护,这玩意儿一只传三代呢。
而他们手里的这条虫子更厉害了、更少见了。
仵作用两只精铁打熬的钳子,夹出?了一个浑身雪白,如同蛆虫一样的虫子。
这虫子乍一看没什么特别的,但它有个好名字,叫“雪奴”。
雪者,洁也,在某种程度上?,象征着女子的贞洁。
自古以来,有些女子身有异象,洞房花烛的那一夜并不会落红,难以分辨是否是处子,而大陈又重女子贞洁,故而这般女子基本都活不到第二日,没有落红,就只能?去上?吊,不管是婆家还是娘家,为了体面?都不会开口阻止,有点良心?的,可以送到庙中孤独终老?,但这一辈子也是过不好的。
后来,自南蛊那头传来了“雪奴”这种虫子,雪奴分人贞洁不看有没有落红,只看女子身上?有没有男人阳气,雪奴被引进后,在皇宫内被大批量养大,每个进宫的女人都要被雪奴验上?一遍,被雪奴验过,便可验明正身,纵然日后没有落红也不怕,算是救了这些初夜不落红的女人一命。
南疆那边的说法?是,女子为纯阴,男子为纯阳,女子若与男子交合,身上?便多了男人的阳气,而雪奴,若是沾了纯阴女子的血,便一切如常,但若是沾了与男子交合过的女子的血,便会化成一滩水。
雪奴这虫子最?开始也不叫雪奴,从南疆传过来的时候,它叫“瓜儿虫”,后在大陈里,被改成了“雪奴”这名字。
雪奴雪奴,沾阳化水,很?适合它。
只要将一点血点在其上?,就能?知道这具女尸是不是处子,跟她有没有自己手动给自己破处,有没有那层膜都无关,要处只在男子阳精,涉及到蛊虫,许多事就是这样简单而神奇,只是这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