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1 / 3)

李聿青心中掠过一丝苦涩,面上却露出一个笑,道:“去吧,想去哪儿只管使唤闻今,让他陪着你们。”

兰玉和李老夫人的事当天晚上李鸣争就知道了,他皱了皱眉,思索须臾,吩咐童平寻了两个伶俐的下人跟着兰玉。

李鸣争知道他母亲容不下兰玉,可这个人到底是他的生母,和寻常人不一样。

几日之后,银环在清扫兰玉屋子里的时候,没留意,竟在书架上翻出了一个木匣。匣子滚落在地,砸出一声闷响,正抱着玉团儿的兰玉循声看了过去,一眼就看见了从匣子中掉落出来的烟枪和黑漆漆的鸦片膏。

刹那间,兰玉仿佛闻着了鸦片膏诡异而甜腻的味道,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地上那团鸦片膏,喉结都下意识地动了动。

银环俯下身捡起木匣和烟枪,诧异道:“谁放这儿的?我明明都扔了……”

“主子”她说着,抬起头去问兰玉,却见他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东西,她若有所察,飞快地将地上的东西都藏进了匣子里,提了声音叫道,“主子!”

玉团儿扒着兰玉的手臂,突然弓起脊背自他怀中蹿了下去,它蹬开兰玉的力道登时就让兰玉清醒了。兰玉抖着手去倒了两杯茶一气儿灌下去,才对银环道:“丢了……去,丢掉。”

银环慌忙应了,抱着木匣转头跑了出去。

匣子里的东西搅得兰玉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犯了瘾似的,无法集中注意力。

自他戒了大烟之后,屋子里所有和大烟有关的东西都被李鸣争李聿青和李明安丢了个一干二净,就连平日里他目之所及,也鲜少出现这些东西,更不要说明晃晃的烟枪和鸦片。

这摆明了就是想让他再抽上大烟,其心之恶毒,即便是兰玉,也恨得咬牙。他冷汗涔涔地躺在床上,裹紧了被子,发了烧一般,迷迷糊糊的,脑子里倏然是抽上大烟饮鸩止渴般醉生梦死的快意,倏而又是大烟馆里一张张被大烟侵蚀得不人不鬼的脸。兰玉辗转反侧,在床上折腾了许久,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兰玉不知睡了多久,恍惚间有人在吻他,不知是不是错觉,舌尖如一尾冰凉的蛇,缓缓侵入他的口中。兰玉低哼了声,下意识地伸出舌头推拒着对方,下一瞬,肩膀被捏紧了,柔软的舌头也成了对方之物,含着百般咂吮吸弄。一个吻逐渐变得炽热,兰玉恍恍惚惚地睁开眼,就望入了一双黑沉沉的眼睛里。

是李鸣争。

第102章 番外一(下)

李鸣争见兰玉醒了,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捏着他的下巴又亲了上去。舌头滑腻,在先前的唇舌纠缠里发烫发热,贴着厮磨,兰玉含糊地叫了声李鸣争,浑身也不知道是舒服还是不舒服,掌心虚虚地抵着李鸣争的肩膀,随着舌头的舔弄勾缠蜷紧了,本就意识不清,一下子更迷糊了,伸出舌头勾着李鸣争的舌尖。

没走过两遭,李鸣争的身躯实打实地压了下来,不再温情,舌头攻城略地一般侵入他的口腔深处,喉咙口,吻得兰玉发出呜咽的叫声。

他脑子里昏昏的,李鸣争并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二人喘不过气时只稍稍分开片刻,便又吻做一处。兰玉舌头都变得又麻又烫,熟悉的情欲却一下子升腾了。戒除大烟几乎去了兰玉半条命,他已经许久没有做过了,自认识李家这些男人开始,他这具身子就浸透在情欲里,每一寸皮肉,每一根骨骼都饱尝情欲的快意。如今旷了这么久,一经点着,就有些不受控制的意味。

兰玉的阴茎硬了,下头的雌穴也淌出了水。他原就是躺在床上的,身上穿着的是柔软的里衣,裤腰松松垮垮的,李鸣争轻而易举就让他露出了两瓣白生生的屁股。兰玉浑然未觉,不过须臾,阴茎就落入男人指掌间,那只手宽大有力,还结着经年握笔留下的粗茧。他短促地喘了声,腿也蹬了蹬,却被拘在裤腿里,李鸣争揉搓着兰玉的阴茎,直白的快感弄得他无暇他顾。

过了一会儿,兰玉听见李鸣争说:“瘾又犯了?”

兰玉微微喘息着,眼角湿红地望着李鸣争。李鸣争脸色依旧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