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耻根本藏无可藏。
半透的蓝色鲛纱帐拂过她的脸,额头的汗珠黏住纱帐,平时轻盈的帷幔,落到她额发间,被拖得滞塞。
他在磨她。
姜晚笙有些想哭,拼命忍,晶莹泪珠浸透长睫。
夜色中,两个人呼吸纠缠在一起,听不出是谁的。
姜晚笙推他,为难道:“我明天要去看蓁蓁,求殿下怜惜……”
沈卿玦目光暧昧地描摹过她的脸,让她知道怜惜的真正意思。
“唔。”
她眼睫上湿润的泪珠子,显得更清亮了,咬着唇,委委屈屈地看他。
“孤为何要因秦蓁蓁委屈自己?”
说白了,他看不惯秦蓁蓁。
她说个别的原因也罢,提到秦蓁蓁就没得商量。
沈卿玦长指拨开她的鬓发。
她生的极美,他见她第一面就知道,桃花瓣似的眼,琼鼻樱唇,肤色白皙雪亮,细腻如凝脂。
如此的娇婉柔媚,和梧州很不一样。
说起来梧州那次同他交易合作也是为了妹妹。
“你这般求到孤面前,若是为个男人,孤还真不知道,他会怎么死。”
他在暗示什么?
姜晚笙心一紧,接着听到另一句,长指抚过她脸颊,沈卿玦的目光利剑般寸寸在她脸上滑过:
“你跟裴景的婚事是自愿吗?”
第45章 君王的怜惜
在那样幽冷的目光逼视下,姜晚笙心脏提到嗓子眼。
她手心已经微微出汗了,轻抿了下唇,强装镇定。
试图平复慌乱结果
黑暗中,他跟她良久地对视,目光深邃。
姜晚笙猝然被他握住。
“殿下”
“本也没打算放过你,笙笙乖,再来一次。”
长夜漫长。
姜晚笙翌日中午醒。
浑身疲惫。
她就知道,沈卿玦这个人,他只有外表清冷绝尘,在榻间是个极坏的人,愿意哄她,可只是哄她继续。
沈卿玦像是要证明自己。
在时间上。
洗刷那个意外。
姜晚笙简单梳洗过后,对镜穿戴,宫中的铜镜和别处不一样,听说是边境小国进献,镜面尤其光滑。
比泉水照的还清楚。
姜晚笙捧着宫女从库房取来的这一面贡品宝镜,清楚地看到自己脖颈的惨状。
星星点点,一个又一个红印儿。
她试着用脂粉遮,可完全遮不住,气得她差点把镜子摔了。
沈卿玦晚上回殿,见她不高兴,问,“和秦蓁蓁没谈妥?”
“我没去。”
沈卿玦露出一个平静的表情。
但眼角眉梢细瞧之下,有几分说不清的,舒展。
“怎么不去?”
是在晚膳期间,他执起玉箸,给她夹了一片薄肉。
姜晚笙看也没看,只用一双含怨带怒的眼睛望着他,似乎有怒气,但只咬咬唇,硬往肚里憋。
沈卿玦揉揉她的脸,夹起薄肉片送她嘴里。
肉片滋味鲜美,姜晚笙咀嚼两下,偏过头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