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玦眉峰动了一下,兴致盎然,将她扶起,低头到一个她能轻易够到的高度。

她仰了仰脸,碰上他的唇,贴着含弄,往里吮出声响来。

嫌不得势,手攀上他颈项。

沈卿玦清冷的脸紧绷着,任她取求,掌在她腰间的指尖轻轻地拢紧,亲人和被人亲,滋味自是不一样的。

他心口感受到一种微妙的跳动。

回到宫中,早有得到通知的宫女煮了醒酒汤,沈卿玦横抱着怀中人,命送热水,醒酒汤却不要。

至半夜,姜晚笙迷迷糊糊,出了一身薄汗,她睁开眼,有些不受不住地抓他,“不要了…”

沈卿玦眸色深暗,嗓音沉哑,哄道:“你乖些,我让着你点。”

她咬唇,软着嗓音顺他的心意叫宁则,宁则。

这人说话一向是不算话的,尤其在榻间,姜晚笙半醉半醒湿得泪眼蒙眬,断断续续不成句子。

二月初二,皇后省亲,声势浩大,皇帝特赐了一座半山别院给秦家,以接待用。

接着,又为皇后举办了珍馐美馔的生辰宴。

前朝后宫乃至民间无所不闻,各有各的看法,慈宁宫里恼恨得打碎了莲花盏,“勉为其难!还真是勉为其难!”

宁国公隐隐觉得有什么蹊跷,还没待细想,就被女儿不愿嫁世交贤侄闹得心绪都散了。

秦家慢慢放了心,这般荣宠,过往历代也前所未有。

秦蓉蓉牵马走在山坡,行到茶馆,听人议论帝后恩爱,也露出安慰的表情,叫来纸笔,娟娟落字。

这个时节,琉夏那情僧提前一月交上一枚琉璃宝盒装着的丹药,西风拿过仔细打量,毕竟要紧,他问:“这就是牵丝蛊?”

“是!是!”这情僧连连点头。

也是坑骗人惯了的,撒起谎来眼都不眨。

西风睨着他妖魅的眸子和紫金袈裟,重申道,“你当真是练好了?若有差池,我家主人可不是好说话的。”

第185章 仿佛他是个天神般的好人

这僧哪敢说自己不会炼牵丝蛊,只满口拍胸脯保证,“公子您放心,世上没有比我这还纯正的蛊!”

只是不对你家主子的要求罢了。

在炼蛊时,特意调了配方,这中蛊者不仅会将其当做心中之人,更将爱意放大,嫌隙尽忘。

若要睡姑娘,这不比那拐弯抹角的牵丝蛊有用多了!

但他不敢辩驳,被关这两月,深知对方权高势大,交了蛊,马不停蹄逃命去了。

西风将琉璃宝盒送来时,养心殿太监说陛下去了栖梧宫。

栖梧宫,先帝花费重金打造,金砖筑墙,玉石铺地,殿中一百零八根柱子,一根价值三百两,尚且不说那高昂的运送之费。

穷奢极欲,富丽堂皇,只差一块匾额落成。

恰逢沈卿玦翻到一份奏折,说皇后住养心殿不合规制,又巧工部说起那宫殿,问如何处置,他便亲笔题字,“凤凰栖梧,这般漂亮的宫殿当然要给朕的皇后住。”

金屋玉楼,离养心殿又近,沈卿玦满意极了。

只是人生大概不能事事尽美,太医说皇后凤体无恙,可以生养,但姜晚笙却不愿意。

起初他也不想勉强她,天下权势尽在掌中,谁敢说什么,杀了就是。

可他实在找不到什么可以拴住她。

给秦家赐半山别院,她不冷不热,看起来没半点欢喜。

给秦尚书赐了一品大夫的官衔,日后进宫方便,各种酒席宴饮携带家眷不受限制,她也没有开心。

只说她外祖兢兢业业,受此官职是因她在宫中不好拒绝。

给她暗卫的信,姜夫人在天下各处游走,行侠仗义,遍访名山好水,她初时看了哭,再看笑,后来便不看了。

对母亲也释怀了。

沈卿玦开始怕,他怕某一日早上醒来,枕边是空的。

毕竟得来的不算光明正大,她也不是心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