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笙眼皮轻轻抬起。
可是下一瞬发出声音类似嗯声的人就是她了。
不受自控地滑出唇齿,呼吸乱散,她胳膊搭靠桶壁,艰难支撑,桶沿上的细白手指颤颤地蜷起,面上氤氲出红霞。
姜晚笙的思维和理智一起游离,又喊了错误的称呼,“殿下不要……”
沈卿玦这回没顺她,他目光垂下,也不看她,薄唇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放松。”
这嗓音哑极了。
似清冷的冰棱蒙上一层雾气,低低沉沉,音调微扬着,又带了哄诱的意味,缠得人耳尖发麻。
姜晚笙几乎招架不住,眼神瞬间莹出一层清亮之色,她手指死死地抓住桶沿,指甲泛出白痕。
浴桶中水温原是正好,现下她却蒸出一身汗来。
颈项锁骨白里透红,雪白的纱衣沾了水没一处是干的,青丝缠绕,有的垂在背后,有的凌乱在胸前。
她咬住唇在隐忍,膝骨颤颤地只能碰上他的手臂。
沈卿玦一件墨色的袍子也湿了大半,他右手从一开始就在水里。
连着蒸腾的雾气洇湿到肩。
水温渐凉,姜晚笙抑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红着眼睛看他。
沈卿玦终于发了慈悲心肠,只摸了一回,将她擦干净,抱进怀里带到寝间去了。
已是子时,姜晚笙本当自己会失眠,却不料还是睡着了,从前提心吊胆,如今被抓到反而像是落地了。
大概是出于破罐破摔的心态,最坏的结果就在眼前还能再坏到哪去。
清晨。
姜晚笙醒来时,枕在一个充满檀香气息的胸膛里,她仰脸发现沈卿玦是睁着眼的,心脏一发紧就想往里侧滚,谁知才翻个面就被他按住了。
一段冰凉的指骨触感惊心,绕过她落至轻薄的小衣。
姜晚笙仿佛被冰冻住。
光滑的脊背贴着他的胸膛,厮磨中他的单衣领口散开,块垒分明使人感知到男女差异的形体,她听到他的心跳,甚至喉头滑动的声音。
姜晚笙在发抖,手肘被困在他手臂之下相当局促,还是反掐住他的手背。
只是他指骨修长,像昨晚那样揉两下,她便卸了劲儿。
一双眼睛变得湿蒙蒙的。
缓过气力要起身,沈卿玦又将她按住,带着不均匀的喘息,咬耳朵嗔了句,“没良心的。”
接下来他做的事让她震惊羞耻到极点。
淋漓过一回之后,他还是按着她,姜晚笙眼尾泛着湿红,不知是羞得还是恼的,扭过脑袋狠瞪他一眼,他才收势。
用过早膳,姜晚笙才得知沈卿玦将她的三个学生抓来了,她连忙去看。
第179章 生个孩子,男孩女孩都行
沈卿玦自京都来南境这一路,近十日的路程听下属汇报许多。
有了结果,锦衣卫便能推演出她怎么在京郊打伤那名送菜小厮,换车换马,改变装束隐姓埋名躲到这边境小镇。
临下车前侍卫说,起初镇上有不少媒婆想给她说亲,她说与亡夫感情深厚拒绝了,渐渐提亲的人才方少。
侍卫担心触怒他,说到“亡夫”小心翼翼,实则沈卿玦只听到了感情深厚这几个字。
却没成想下车便得知她要嫁那穷秀才。
下令斩首已是赏赐了!若不是顾忌她会害怕,他合该把那人打断骨头砍断手脚,一寸寸全剜了去。
姜晚笙从后院的小厢房回来,脸色灰白,心情十分沉重。
见过那仨小姑娘,除了她买的那位还算胆子大,另外两个哭爹喊娘要回家,她欲放人,侍卫却不准。
此时沈卿玦刚沐浴过,独自在屋中静坐,见她走进时视线抬了起来,姜晚笙着浅绿裙裳,在案桌前屈膝跪下。
“起来说。”沈卿玦眉梢一拧,睨着她嗓音凉薄,“何事?”
她最好不是给那人求情。
姜晚笙仍旧跪着:“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