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笙疲惫地眯了眯眼睛,说完话,留下两头雾水的人,道一声告辞,推开掩着的小门进院了。

夜色凄清,地上的两道影子狭长,西风眼神犀利,“你如何得罪姜姑娘?”

女护卫一五一十,将那日事情经过全说了。

西风听得吸气,脸色沉默下来,良久之后他动身离开,给地上跪着的下属一句吩咐,“你完成了任务,起来吧,姜姑娘哪都没去。”

翌日早,午门外的城墙上贴着告示,名动京都的裴相,一朝失权,永夺官身,流放三千里。

绣秦字旗的马车,停在人群之外,姜晚笙焦急地撩着帘子,等丫鬟探听消息回来。

彼时读书是稀罕事,围观中,总会有位识字的站在最前头,把告示念给大家听。

俩丫鬟挤的浑身汗,听完告示一溜小跑,脸颊红扑扑地停在马车下,“小姐小姐!上面只有裴大人,没有咱们姑爷……”

翠儿说完捂住嘴,改口,“没有裴公子。”

姜晚笙问了两句,答说,流放尹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