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也一同退开。
沈卿玦给皇帝添了杯茶,缓声道:“朝中积弊已久。官员贪墨,上行下效。”
皇帝只觉心头更怒。
沈卿玦这时,不着痕迹地提起,“听闻兵部侍郎家中办了满月宴,不少高官家眷到场,送礼颇丰,一顶项圈价值百两。”
“岂有此理!”皇帝恨恨地摔了案上堆积的奏章。
冷白如玉的脸,淡漠地扯起唇角,扫一眼地上凌乱翻开的纸页,下颌收紧,极淡地收回目光。
价值高昂的白玉项圈出自裴府。
这消息很快传进皇帝耳中,龙颜大怒,他修宫殿没钱,臣子却随手能送出这般贵重的礼物。
搁谁心里都不痛快。
裴相稳坐朝堂十余年,把持朝政,大多臣子皆出自他门下,尊他为师,这些年也把他养得膘圆体壮。看来,也该给他松松土。
沈卿玦连着多日随侍左右,深知帝心,适时地,不着痕迹地提起了,已故姜尚书之女,姜晚笙。
“姜尚书为国捐躯,是国之栋梁,皇家理应善待,父皇为其女挑选的婚事,如今看来,是否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