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顺道保护一下他。 云震听到此话,意味深长地问:“当真的只是为了保护他回金都?” 云蕾面上镇定:“自然,不然还能为了什么?”
面下却微微发慌。 云震冷嗤了一声:“还能为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 云蕾,她确实真的心里有数。 回金都需得大半个月,此行回去,她会与沈霁同行近半个月。 半个月之后,他回他的金都,她回她的牧云寨,此间相距两三日的路程,估摸数月能见一回已是不错。 既然如此,不如在这半个月内趁热打铁。 食色,性也,再也正常不过了。 赶了近半月的路,明日便要分道扬镳,云蕾摸进了沈霁的屋中,一阵酣I畅淋I漓的云雨后,云蕾被沈霁强制揽在怀中,她也懒得推开他,随他拥着。 半晌后,她慵懒的道:“明日我们就此别过,你在朝为官,出行到底不大方便,每隔个几个月我就去金都寻你。” 旱了数年,再次翻云覆雨,他早已不见当年的生涩,个中技巧让她食髓知味。她想此番分开,她多是不舍的,到时候得空了,每隔几个月倒是可以去金都小住几日。 沈霁沉默了一会,才道:“我也会去寻你。” 云蕾“嗯”了声,随意道:“我回去睡觉了,明日一早尚要赶路。” 她正要起身,沈霁却紧紧地环住她的腰身,道:“最后一个晚上,在这过夜吧。” 云蕾想了想,到底是最后一个晚上了,再者沈霁今晚格外有耐心,让她通体舒畅,那就如了他的意吧。 她躺好后,说:“明日赶路,你也早些睡吧。”打了个哈欠,然后闭上了双眸。 许久之后,蜡烛已然燃了一半,身旁传来均匀绵长的浅浅呼吸声,沈霁睁开了双目,侧脸望向身侧的人。 眸光流转皆是温柔之色。 很快,他就会去晋州寻她。 收紧手臂,与她更加地贴近后才闭上双目入睡。 第二日他们便分道而行了,沈霁回金都,云蕾回晋州。
* 云蕾自回到牧云寨已有两个月了。 大概是温玉棠知晓了牧云寨入不敷出的窘境,所以在牧云寨的小半年,便想了改善现状的办法。
她就在晋州城开了酒楼,所需野味与各种果蔬皆由牧云寨上边运下来。 因这果蔬与肉食都是从牧云寨运下来,还有牧云寨自家酿的酒,如此半年下来,收入极佳,几乎是牧云寨的一半收入来源。 除却酒楼外,还有粮店。牧云寨的人多,山上无法种耕田,所以低价收入粮食,一部分运到山上,一部分用来外售,虽然不赚钱,可对于牧云寨那些饭桶来说,已经算是开源节流了,能省下许多的开支。 云蕾在扬州时也与温家管家学了几个月。
学做生意,学看账簿拿算盘,倒也学会了些许皮毛,所以在接手酒楼与粮店的时候,倒不至于手忙脚乱。 可到底从未管过这种生意,所以日日都是早出晚归,有时候一早就出寨,有时候也会在城中留宿。 因为太忙,所以也没怎么想起沈霁,更没有时间想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 今日正忙着对账,沐莲便寻来了,道:“寨主,晋州新上任的知府宣牧云寨的寨主,也就是寨主你去觐见,传话的人已经候在酒楼外了。” 云蕾从账册中抬起头,皱着眉头念叨:“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我去见,我这笔账都还没弄明白呢!” 让她拿刀拿枪是易事,拿起算盘和账本,都快磋磨死她了,但为了牧云寨那么一大寨人的生计,也只能费些心思了。 把卷起的袖子放下,叹气道:“真希望能有一个能信得过,且一目十行的账房先生帮忙打理一二。” 说着望向了沐莲。 沐莲微微后退两步,小声道:“要我拿算盘,不如让我拿刀或去做卧底还容易些。” 云蕾:……她就没指望过牧云寨的人! 呼了一口气:“罢了,顶多我自己辛苦些。” 说罢,两边的袖子也捋好了,她理了理简单的束发,然后就出了酒楼。 外边已经备好了马车。 云蕾诧异地问沐莲:“我们的马车?”
看着有些陌生,不像是牧云寨的马车。 沐莲道:“是知府派来接寨主的。” 云蕾微微眯眸,眼中露出了几分狐疑,喃喃自语道:“这新上任的知府怎这般的客气?” 思索了一下,还是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