χτ я1.9426; 痛快打脸(3 / 5)

只能流落街头哩!这些年他们在我们家吃喝住,哪样不花钱?即便我们平日里有间隙,但这恩情便是他们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呀!”

蔡秀这么一说,村长又有些犹豫,虽说何家两兄弟早早就分家了,但这一年来何秋生一家确实住在何冬生这里,这是村里人有目共睹的。

“呵。”何穗突地冷笑一声,“村长,各位叔伯婶子,既然这会儿大家都在,那有些话更是要讲清楚,当初我们难逃至此,是大伯一家收留了我们没错,但大伯和伯母可并不是看着亲戚情分,而是要求我们每月给一两银子生活费,自从我们来了这里,大伯伯母便将所有活儿派给我爹娘,平日里也拿我们当下人没给过我们好脸色,就连我出嫁收的六两彩礼,都被大伯母以我丢了她的脸要赔偿,将钱从我娘那里拿走了,如若我们白吃白喝,干活也是应当的,但我们给的一两银子,即便是在县城找家差点的客栈也够了吧?不过是租借关系,怎的如今变成恩情一辈子还不清?这一年,我们难道不是花高价租住在此的吗?当初我说到别家去租住,难道不是大伯母与我说好话求我继续租住在你们家的?”

大家住一个村,这些事情村民们多多少少都知晓一点,但详情不知,这会儿何穗将事情一条一条说出来,便恰好印证了之前大家的猜测,一时间议论和骂声更甚,有看不下去的,直接朝蔡秀两口子吐了唾沫,骂他们黑了心肠。

“你们,你们别听这贱蹄子胡说八道!她哪里每月有给我一两银子,她……她……”蔡秀不想承认,但又难以自圆其说,一时结巴起来。

而何冬生脸上的红一直未消过,他一面怪罪何穗斤斤计较,不过是拿了些她的东西,她竟还不依不饶告到村长那里去,他是她伯父,即便是拿了他也是长辈,她有什么资格说话?难堪的同时,何冬生又怪罪蔡秀,方才在何穗家,他说少拿点吧,蔡秀非不听,拼命往木盆里塞,最后都要走了,还去房里扫荡了不少东西塞在包袱里,这下好了,大伙儿根本不听他解释。

正僵持着,有人匆忙跑进来,见到满院的人先是一怔,而后又拨开众人挤到最前方,说:“爹,我去看了,那何秋生脸被打得红肿,家里更像是被山贼洗劫过似的,东西扔得一地都是不说,那洗得干干净净的菜全摔在了土地,哦,对了,那何秋生说了,明日天亮便去县里报官!”

话一出,蔡秀顿时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报官可不比告村长,能有话说话,官老爷受理事之前,告与被告先各打十板子,倘若最后官家查出来确有此事,那被告的最后不仅要挨板子打烂屁股,牢饭更是跑不了。

这下,不仅蔡秀吓到,何冬生也慌了,不过他不像蔡秀,胆小写在脸上任人嘲笑,他咬咬牙,拿出一贯长辈当家作主的姿态,喝斥何穗:“你要是不满长辈训话,可以当着我的面说,背地里还要跑去报官是什么意思?我是你亲大伯,即便是闹到官老爷那里,这也是我们何家的家事!再说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有什么事也是你爹跟我说,轮得到你这个外人插嘴么?”

何穗的忍耐早就到了极限,听到何冬生两口子说的这些话,她恨不得伸了指甲去抓烂他们的脸,但来之前,江子骞几次叮嘱一定要沉住气的,此时余光看看江子骞轻摇的头,她再次忍下一肚子的火,扬着下巴道:“我即便是嫁出去了,我也还姓何,大伯还是省省口水,把话留着去跟官老爷说吧。”

她说得斩钉截铁,根本不怕何冬生什么长辈外人的说法。

等何穗说完,有人叫了一声:“哎呀,前些日子西村何罗偷邻村的鸡,次日被官差抓走到现在还没出来呢,听他家里说去送衣衫,见何罗被打得趴在地上动都动不了,那大牢又暗又臭,老鼠敢在身上爬哩!”

话一出,蔡秀头一个绷不住,战战兢兢地喊:“一家人报什么官……不过是拿了些肉罢了,瞧你那小气样儿,拿走拿走……都拿走,我们家不要你的臭肉……”

她嘴上强硬,但爬起来后双腿却在轻轻颤抖。

原本何冬生还想用辈分压何穗,可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