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下去没多久外面就响起敲门声,小厮恭敬的声音从外头传过来。
“爷,热水来了。”
萧钰一下闭了嘴,红着脸抿紧唇,看上去有些迁怒。
陆寄风只好妥协,笑着哄他:“好,白天不行,夜里我掌了灯再瞧。”
夜里也不行,萧钰愤怒地瞥他一眼,从他身上下来,双手环胸站到一边去。
陆寄风整理一下衣裳,叫人进来,梳洗完,走到屏风后换下官服,穿了一身柔软的素色道袍,倒不是说他信道教,只不过许多官员下了朝在家都这么穿,图个方便舒适罢了,没那么多讲究。
等陆寄风从屏风后出来,萧钰忍不住看了好几眼,他义父仪态好,长得也好,随便穿着一身道袍都令人看着赏心悦目,看得他火气都没那么大了。
午膳是摆在陆寄风房里的,萧钰不怎么饿,用的就少了些。
今儿个没什么公务要处理,陆寄风闲下来,教萧钰兵法,他倚在软榻的大迎枕上,一手拿着书卷看,偶尔抛出一个题让萧钰去解,答的要快,考验他的反应能力。
小厮们上了两盏茶搁在桌上。
陆寄风喝了一口,消消食,放下书问:“下午还有别的事?”
“等半个时辰和侍卫比试完,就没什么别的事了。”萧钰回他。
“来得及,”陆寄风轻声道:“先陪我去休息一会。”他昨夜就睡了一个时辰,一上午下来,也累了。
萧钰也是知道的,听他义父放轻的声音就心软的不行,点头答应:“嗯。”
也没脱衣裳,二人合衣躺在床上,陆寄风是累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萧钰不困,仰头看他。
同塌而眠,陆寄风又这样放松地在他身侧,眉眼舒缓,越来越觉得温馨,萧钰心中一片暖意,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有的没的,听着他的呼吸声,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最后还是陆寄风把他叫起来的:“世子,起来了。”
他低低的声音轻柔极了,萧钰睁开眼还有些似梦非梦,直到陆寄风凑过来在他额头上亲了亲,语气透着一丝笑意:“约好的时间快到了,再不起,他们等不及了,就要来找你了。”
除了打雷下雨,天气不好,萧钰绝不会爽约不去练习,他很珍惜与人对练的机会。
肩上的担子太重,从前一被罚就跑到宫里和姑母说他爹坏话的小世子,如今也学会吃苦了。
萧钰迷迷糊糊听了几句,还没太回过神,慢慢的眸中逐渐清明:“我怎么也睡着了。”
“才过了小半个时辰,您再睡一会儿吧,又没什么要紧事,今早起得太早了,”他嘟囔着打了个哈欠,眼角多了一点水润,本就是一双含情眼,看着陆寄风时好像都在散发着情意。
“睡得多了,晚上就睡不着了。”
陆寄风伸手抹掉他眼角的湿润,萧钰就懒散地垂着眼睛,把他的手枕在自己脸下:
“唉,还没睡醒就要去挨打。”
陆寄风可听宋洪说过,这些天能赢过他的人已经很少了,拇指蹭一下他的脸,含笑低喃:
“这么可怜,要不要休息一天?”
萧钰果然没同意,声音透着懒散:“算了,还是去吧。”浭哆好雯綪联鎴?⑴凌??贰伍Ⅱ??⑨⒊?
大主子小主子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儿,萧钰才下了床,去洗把脸,和人打架去了。
他走了,陆寄风也不待在床上了,才要下床,宋洪突然一脸凝重地敲了门进来。
陆寄风看他一眼,穿好鞋:“怎么了。”
“国公,”宋洪走到他跟前儿,声音压低:“老侯爷的旧部,阳和关一案被贬到一处关口做守城士兵的赵副将找了路子送来一封信,点明要给世子的。”
陆寄风一顿,阳和关一案已经过去一年有余,那位赵副将扶灵回京时遭了迁怒,被皇上一怒之下一贬到底,为何现在忽然送了信来。
“信呢?”
宋洪从怀里掏出个信封,递到陆寄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