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香。
他们见多了这样的架势,再精巧也没什么好新奇的,只有那梅花酒,和师傅见外头荷花开得好,摘了荷叶回来做的饭,倒是有几分新鲜,都拿着银箸多尝了几口,再倒上一杯酒,边喝边闲聊。
“……上次在松竹馆,薛鸿被我和萧二套了麻袋打了一顿,还以为等他醒了酒会来找我们对质,我都准备好装傻了,怎么这么些天连个影儿都看不见,难道是喝的神志不清了,没认出来我俩?”梨花木矮几后的梁准一手端着酒杯,支着一条腿,满脸疑惑的问。
萧钰尝了口酒,这酒是泉水酿的,温温热热的透着一股梅花香,喝下去暖洋洋的,他轻飘飘地回了句:“怎么没影儿,我前些天进宫,在太后宫里碰见了皇上,皇上还笑着说皇后娘娘可跟他抱怨过了,说我下手没个轻重,薛鸿回家后一连烧了好几日,起不来床了。”
梁准一听可傻了眼,戴轲几人也不笑了,都看向萧钰。
谁也没想到他们之间鸡毛蒜皮的事都能闹到皇上眼前了,一时语塞。
梁准又气又怒,酒也喝不下去了,把酒杯狠狠撂在桌子上,啪地一下酒水都洒到了外面。
他腾地站起来,直骂道:“薛鸿多大的人了,打不过就和长辈告状,还病的起不来床,我呸,他是花柳巷去多了吧,关我们何事!”
戴轲看着萧钰,表情有几分郑重:“你可认下了?”
杨英脑袋笨,不知道该问什么,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萧钰,等他回答。
萧钰就笑了,冲他们眨了眨眼:“不是我做的,我承认什么?”
四下一片安静,几人都愣了愣。
“……”梁准慢慢坐了下来。
戴轲勾起唇,放心地饮下酒,他倒是忘了萧钰是惯会装无辜的了。岂额?4??①⑺9???⑥Ⅰ
山子晋直接笑出了声,无赖道:“这就对了!凭他空口白牙的一句话,他说是你打的就是你打的,哪来的证据!”
“来来来,咱们喝咱们的,不要管他。”他拿了酒杯敬萧钰。
萧钰举杯示意一下,喝了半杯。
尝了几口他们猎来的兔子和锦鸡,东扯西扯一会儿,梁准用银箸在面前爆炒兔丁的盘子里拨了一下,挑剔道:“这儿的兔子不够肥,赶明儿咱们去南山游猎去,听说那边还有老虎和熊。”
“好啊,我带着我的弓去,”杨英也嫌兔子太瘦了,第一个响应他的话,往前凑了凑说:“我还没猎到过熊呢。”
戴轲就笑着揶揄了一句:“那你俩可要吃胖点,不然还不够熊塞牙缝的。”
看杨英和梁准兴致勃勃的,好像那熊已经是他们囊中之物,偏偏戴轲拆台,让他们丢了脸,山子晋趴在桌子上拍着桌子笑的直不起来腰,萧钰也忍不住笑。可把梁准和杨英臊得脸红,嚷嚷着谁说他们猎不到熊,戴轲少瞧不起人了。
这时却见一个穿着小厮衣裳的男人满头大汗地闯了进来,一见到席上的萧钰,就扑通一声跪下了,嘴唇颤抖地喊着:“世子。”
四周骤地一静,梁准疑惑地看向萧钰,戴轲几人也放下酒杯。
萧钰目光落在下面的小厮身上,皱了皱眉:“急什么,出什么事了?”
“……”小厮把额头死死贴在了手背上,冷汗淋漓地哑着嗓子:“侯爷……侯爷……”
萧钰手中的酒杯忽然坠落在地,碎片飞溅,破碎的声响在满室的寂静和众人心头炸开,棕红色地板上晕染开了一团深色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