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傻站着的傻子去把火再生的旺一点。
他脱了棉袍,门掉了半个,外面雪下的正烈,天地如盖,北风捎着雪片往屋里进,抖了几下。
问出来的时候他就没期望得到一个好结果,不过存了一丝侥幸而已,果不其然,这小男孩儿只是呜呜哭着说:“没……没有妈妈……妈妈死了……只有阿土一个…………阿土饿……”
哪怕只有一个亲人或者肯照管他的人在世,怎么会让孩子这大冷天衣不蔽体地出来偷东西吃。
林悯叹气,不知该怎么办了。
他只忧心难做地看着门外看起来短暂不会停的大雪。
而这小男孩儿哭着哭着,死搂着林悯的脖颈,把眼睛往他脸上瞧,乱叫:“姨姨……姐姐……”
傻子其实并不是一直傻站着,如果林悯此刻不是把全部心神都放在这可怜孩子和恶劣的天气上,就能回头看见,傻子一双眼睛正瞧着他抱在怀里的小孩,目光堪比天气寒冷,眉宇挤压,使得眼角肌肉微微跳动了一个难以发现,却杀气腾腾的幅度。
林悯见傻子不动,也就将孩子先放在稻草床上,叫他钻到他们昨夜睡觉的被窝里去暖着。
自己披着孩子脱下来的旧棉袍去添柴弄火,弄好了火,提着那破瓦罐去溪边洗,准备舀些水,回来抓些米,再熬一锅白米粥凑合吃吃,天气冷,肚里没有热乎东西,更是冻死个人。
而傻子,只是瞧着那缩在被窝里的小孩儿,慢慢,在床边坐下了。
等林悯提着洗净盛满水的瓦罐回来时,就瞧见傻子骑在那小孩儿身上掐人家脖子!
林悯一下把什么都想起来,头发都快竖起来了,破瓦罐摔地上打烂,水流了一地,过去便死命地拉傻子起来。
傻子见他回来,手上楞了,松了劲儿,叫他拉扯地跌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