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派不需要靠拼杀攀求四海棋会的门槛,玶都的手谈笑傲北周,相当于卫冕者,会省去对他们而言多余的首轮鏖战,未战先捷,直接轮空。

“说到底,南边地头还是欠点火候,范成去沧州之后,自然是当地泰斗了,不过他当年从翰林院致仕,也和赵承旨不无关系。”

范成从玶都去沧州,是个退而求其次,但合适的抉择。

他重新落子楸枰,改了范成的一手棋:“此处如换成飞压,黑棋就能拓宽底盘,程叶就未必稳势了,白棋没有选择的余地。”

直接轮空的京师派,与倚仗近臣供御而进翰林院的范成,能有多大区别?也许京师派纹饰得更体面一点。

云荇觉得连秦这样的玶都世家子,与范成大体趋同,但她明白自己此时理应心悦连秦,可他这会儿的话锋跃到了楸枰上,改了范成的棋路去压程叶不稳势。

云荇瞥了他一眼:“师兄莫非认为,程叶会坐以待毙?”

她将原本飞罩的一手改为拆二做活,去扳他黑棋的底盘,范成与程叶的对局,忽然扭转成了连秦与云荇的搏杀。

连秦怔然:“但白棋此前布的阵,就是为了折黑棋中腹的步调,拆二不是违背了最初的构筑吗?”

云荇:“师兄走飞压,不也有违范成的棋路吗?”

范成若下得出这一手,此后整盘棋的走向都要乾坤大转。

连秦耐下性子:“因为此处用夹是操之过急,我只是探寻更优解。”

云荇撂手:“师妹看不懂,师兄可以替范成列出妙手,但你笃定程叶还会原封不动是什么道理?”

连秦蹙眉:“不是原封不动,单看你这一手是好的,但这跟他前面的布局自相矛盾了。”

云荇冷下眸光:“师兄突然来一手转折,与范成前面的棋风根本大相径庭,他能瞬间茅塞顿开吗?”

连秦昔日在棋社一众同窗中,从来棋高一着,师友待他关顾有加,就算偶尔秉持异见,也不至于到激辩的田地。从前在纹枰上让他难扼心焰的,只有打败了自己还眼高于顶的犀霜,现在他感到了似曾相识的沸血上涌。

连秦拈棋的手停在半空,脸色变得极难看。

云荇觉得再多说几句,等下又要短兵相接了,这也不是怀春少女该干的事。

她准备下床:“谱先打到这里,改日再”

人刚转过身,就被一双手环住。

耳后传来少年泄气的声音,沙哑且艰难:“是我无理取闹……师妹别走。”

0027 师妹又想一走了之吗(H)

一句师妹别走后,少年继续在她耳边低语。

“以程叶的棋力,确实会应权通变,但我执黑,必然要从己方的棋路考量,程叶他……”

连秦还想谈程叶。

云荇侧过头,连秦话噎在嘴边,抬眸与她对视,她挣开一只手托住他下颌,伸舌头舔他的下唇,吻了上去。二人边吻边推,双双倒回床,棋盘被碰到一边,棋子也掀落四散。

云荇惯常地用软舌撬开他的嘴,深吮绞缠,连秦不时吞咽唾液,顶着发硬的下身,隐觉这次在劫难逃。

棋子散落一床,部分也落在连秦的衣衫上,云荇半睁眼乜斜着,上一秒还跟连秦吻得难分难舍,下一瞬俶尔抽离唇舌,没有顾及旖旎正浓的情致,她慢条斯理地将周遭的棋子逐一分拣进棋罐。

被止吻的连秦一头雾水,手还环在她腰上,见云荇好像已经散了旖思去捡棋,他残存欲念中的心窍不免侥幸:“师妹,程叶的棋……”

话音未落,下身高隆的肉茎就被莫名抓了一把。

像瘙痒那般,连秦僵滞。

云荇专心地捡他下裳旁边的棋子,手却不时从那支起的丘陵拨过,丘陵隔着衣衫,被抻出硬茎的形状,在她的掌心只逗留刹那,又弹了出去,支得更高,也硬得更痛。

旁边只要有一枚棋,肉茎就要被不经意地撩拨一次,每回都从她的掌中压得微弯又溜走,没有一次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