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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和关以辽对一五七的描述完全一致。

她只能说;“可这真不怪你。”

关以辽低着头,过了很久也没说话。

“你还记得咱们高中的时候吗。”姜莱突然说,“体育课,学生们都疯玩,一个男生在我身后摸我的屁股。”

“你一把抓住他的手,然后骂他下流,他最后被学校处分了。那天下午我们一起放学,我对你说掏心的话,我说遇到这种骚扰我从来不知道怎么处理,连算命的都说我以后是被家暴的命。然后你告诉我,你老公打你的时候你也打他就好,这样你就不会被家暴了,你们是互殴。”

“我那时候就想,我得和你做一辈子朋友,你可能根本不知道你以为的逞一时之快的语言能给我多大力量。就算真有一天我和未来老公互殴进局子,我也不会怪你。一五七肯定也是一样。”

关以辽静静听着,用手擦了一把脸。

她忽然开口了:“你说,既然一五七都已经通过示弱的方式谋杀成功了,为什么他还能有第二次动手的机会,和研究员以及罗嘉发生争执?”

见她还有心思想案情,姜莱松了口气:“档案上不是说他藏了刀片割破了束缚带……”

“他都已经有那么严重的前科了,怎么还能把刀片搞到手?”关以辽按着太阳穴,“罗弘在去世前曾欠了一大笔钱,刚向债主保证有了还钱的办法就被杀害了,没过多久,罗嘉,也就是现在的齐嘉,也差点遇害。像是被安排好的一样。”

她愁闷得将杯子里的香槟一饮而尽。酒精冲上她的大脑,关以辽的脑海中忽然冒出来一个很模糊、很模糊的场景,像只是透过取景框看到。

应该是她第一次见到一五七的时候,一个工作人员把他领到她跟前,让他打招呼。那个小男孩长得很漂亮,睫毛浓密,眉毛又很秀气,就是因为“病情”不肯说话。一张美好的脸和怪异的个性,就像她刚认识的齐嘉。

工作人员催了很久,一五七才直愣愣地叫了一声“妈妈”。那人给她道歉,她笑说没关系,从福利院出来的孩子习惯把所有照顾者都叫妈妈;她又说我姓关,姐姐也好老师也罢,怎么称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