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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发丝与衣袍如雪似霜,是萧子熠从未见过的寒肃色彩。那双眼淡漠凉薄,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段没有生命的树木。
身侧的同龄人一一离开,只有他站到了最后,雪白的衣角在他面前停下,一道没什么温度的声音响起。
“就他了。”
什么?
萧子熠不懂这句话的含义与分量,直到晚上回去,那个没同他谋过几次面的父亲竟大驾光临,脸上的慈祥和蔼几乎让他觉得生出荒唐。
父亲指着他,对旁人道:“我就知道这是个有出息的!”
接着,又说了些勉励关心的话,最后拍抚他的肩,说:“跟着仙师回昆仑,你的母亲也会为此骄傲。”
她会为此骄傲吗?
萧子熠微微侧过头,视线绕过男人的手臂,去看角落里的母亲。
她在无声落泪,鬓边那朵绢花依旧是失了色的旧样子,但她看上去很高兴。
这份高兴,是来自于儿子争气,还是丈夫姗姗来迟的关心,萧子熠不得而知。
但他很愿意看到她这么高兴。
为此,他能做很多事。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