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被她吞入,咬碎,咽下。

再沿着嘴角流下最甜美腥气的汁水。

一场快要上升到暴力互殴的大战,从餐桌开始,沿经了客厅,沙发,走廊,最后到了那张不算很软的床。

姜颜林的公寓很小,卧室与客厅之间连门也没有,裴挽意却很满意。

这样一眼能看到全貌的空间,藏不了任何东西。

她将那不甘示弱的手腕按在枕头上,俯身亲吻,细细咬着,缓慢地折磨。

然后再慢条斯理地掀起,轻巧却不容拒绝地驱入,掌控于手心。

感受着姜颜林的温度,裴挽意压着声音,在她耳边笑了:

“……好多。”

姜颜林几乎要把那黑色衬衫给揉成一团破布料。

她仰起头,头晕目眩地捕捉到一点赤白,想也没想地就张嘴去咬。

裴挽意“嘶”了一声,“小心点,别让我因为这种地方受伤进医院。”

姜颜林才懒得听她放屁。

刚才真是大意了,见她老老实实吃饭就以为隐疾有所缓解,没想到是要来阴的。

早知道在大门口就应该装不认识,反正她也进不来。

“姜颜林,你好可爱。”

裴挽意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和几乎没肯泄露的声音,忍不住吻了吻她的脸。

轻吻一路向上,划过鼻尖,眼帘,最后又回到唇上。

只靠急促呼吸来缓解的人被堵上了仅剩的出口,很快便陷入了颤栗,用力地揪着裴挽意的衣领。

但却因为质量太好,怎么也没能扯坏。

这一刻,裴挽意和姜颜林都很遗憾。

最后得益于某人整整一天没睡过觉,这场压倒性的战斗还是结束得较早。

姜颜林许久才从那颅内都停不下的轻颤里缓过来。

而爽完了的人已经环抱在她胸前,呼吸平缓地睡了过去。

姜颜林尝试着掰了掰胸上的手臂,没掰动,果断选择了放弃。

她真怕给这人弄醒了,又要挨一顿。

借着这点难得的时间,姜颜林的大脑逐渐找回了思考的能力。

她为时已晚地明白了,裴挽意是在生气。

什么时候开始生气的?

从没回她消息,还让她等了四十分钟的时候。

为什么生气?

因为没回她消息,还让她等了四十分钟。

老实说,换做是姜颜林自己,谁要是敢这么对她,她早就在心里把人拉黑一条龙了。

裴挽意还能忍到吃完饭,也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狠人。

实在是回家的时候已经太累,姜颜林真的不想去解决这些不该自己来承担的问题。

裴挽意本来就没有提前约过时间,她愿意让这人进门,已经是很有耐心的表现。

但裴挽意不动声色地装了那么久,才抓准时机报复回来,也让姜颜林有些侧目。

真是越深入了解,就越让人“惊喜”呢。

抱着姜颜林的人已经呼吸绵长,轻轻起伏。

姜颜林侧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焦点有片刻的发散。

起初的靠近,是为了“拆开”她看一看。

现在姜颜林得偿所愿,已经解开了礼盒上的蝴蝶结,要不要打开盒子,似乎只是一个念头的差别。

但裴挽意,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呢?

是不是也将她看作一个包装得还行的盲盒,带着收集癖也好、好奇心也罢,想来探一探深浅。

思绪杂乱地闪过,被姜颜林及时打住了。

说得那么风花雪月做什么,不过是两团寂寞的欲望。

夜还很长,姜颜林打了个哈欠,在确定自己是挣不开这只手后,索性也闭上眼休息。

她这些天总有种一直都在透支自己的感觉,就像燃料的空耗,火越旺,就越快见底。

可姜颜林想了许久,也不明白症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