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姜颜林在她的身上感受到那些“去性别化”的特质,就是因为在她的世界里,性别的概念是最模糊的。

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场合,该做什么样的人,才能达到最高效的利益最大化,那她就不介意把自己变成什么模样。

就好比她明明习惯了在床上做全权主导的上位者,却也可以为了自己的意图,而将自己送到姜颜林的手上,半点也瞧不出一丝不情愿。

有这样的能力和觉悟,再加上那旺盛的精力和脸皮厚度,裴大小姐做什么都会很成功。

只要她活得足够明白,扬长避短地让自己免于陷入麻烦,就能逍遥快活到很久以后。

但她身上最大的矛盾之处,偏偏就在于此。

姜颜林不知道她有没有过真心的朋友,但她回答没有任何最信任的朋友时,脸上坦然的神情并不作假。

亲情上的供给更是不必提及,她认为自己最厌恶的人是自己的父亲,而姜颜林却也能察觉到,她真正最不想接触的人,是她的母亲。

兄弟姐妹也似乎并不存在于她的世界,无限接近于透明。

恋人,友人,亲人。

人活在世上仅有的几条能够学会爱与被爱的道路,都没有向裴挽意敞开过。

倘若她活得足够明白,便不会挣扎在夺取这些又舍弃这些的闭环里。

晚上睡觉之前,裴挽意强硬地驳回了姜颜林要去客房睡的打算。

“我只是通知你,不是要跟你商量。”

姜颜林懒得跟她掰扯这些,穿着睡裙就要去客房。

裴挽意伸手就将她一把扛起来,头也没回地走进主卧里,再把她整个人都塞进了被子,俯身上了床,一把拉过她抱进怀里,没给她任何挣脱的机会。

“都说了不会折腾你。”

做完了整套“洋大人强抢民女”的流程,她还要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辩解一句。

姜颜林信她还不如信自己明天能赶完项目进度,顿时翻了个白眼,转身背对着她,就任由她这么贴着自己,开始酝酿睡意。

裴挽意见她老实呆在自己怀里,才略感满意地抱着她,指腹摩挲着,又不自觉地钻进那领口,捏着光滑的软嫩感受触感。

“对了,周六晚上阿秋过生日,喊我们去吃饭。”

裴挽意在她发火之前,明智地选择了转移她的注意力。

手指却愈发过火,捏着那圆润的一点拉扯把玩,惹得怀里的人几次推开她的手。

姜颜林确实很久没见她和这群朋友聚会了,随口回了句:“知道了。”

“知道了是什么意思,你不和我去啊?”

她俯身凑过来贴着姜颜林的颈侧,呼吸打在肌肤上,又变成了细碎的吻,一路吻过颈侧和锁骨,再不动声色地把她翻过来,埋头吻着含着,啃咬厮磨。

姜颜林就知道她安分不了五分钟,只能在被子里踢了她一脚,警告她别太超过。

“为什么我非得去呢。”

姜颜林本来没这个意思,她非要曲解一句,索性就也顺着她的话来了。

裴挽意冷哼一声,含糊不清地吸咬了几下,才捏着那饱满抬头道:“你不去还想去哪,在家打游戏,跟谁打?”

越来越会强词夺理了,没有“题干”都能强行制造一个来借题发挥。

姜颜林躲开她另一只手,紧紧收拢双腿,又踹了她一脚,她才稍有收敛,暂时没再来招惹。

“我在家能赚钱,我去了能有什么好处吗。”

姜颜林越说越觉得是这么个道理,裴挽意的社交都那老三样,喝酒,唱歌,吃饭,每次都是一大群人,没什么新鲜的,还要在那儿呆几个小时,感觉真的很浪费生命。

“姜颜林,你变了。”

裴挽意这下是真的有点不依不饶了,起身压在她身前,低头咬了一口她的嘴唇,才不满地说了句:“咱俩刚开始的时候,叫你出来你就出来,哪次缺席过。”

那没得手的时候,跟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