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写下这情意绵绵的四字。谢玉从身后搂着她,她转头与之相视一笑,或者说,她干脆就坐在谢玉的怀里。
谢玉倒是个有情趣的,难怪谯知微就像被灌了迷魂汤一样,翻肠搅肚地念着他。
沉犹口中轻嗤,抬手便将这字帖撕了。只是撕碎的残片依稀能辨认出原字,沉犹看了两眼,指尖又燃起蓝色火焰,将这残片也烧得干净。
烧完了“白玉微瑕”,心情非但没有变好,甚至更烦躁。沉犹大步走到塌前,见谢玉脸色青灰,分明是大限将至的模样。若非自己用神术吊着他一口气,他的尸体怕都臭了。
沉犹沉沉打量着谢玉,忽而笑道:“谢公子房中的娇娥倒是调教得好,很是可口。”
沉犹知道谢玉是能听得见的,他更加刻意道:“你也不用忧心她的去处,若你殁了,我自会把她接回家中,不叫她无枝可依。”
谢玉眉头紧皱,分明是将他的话全听了进去。沉犹无声冷笑,手中又幻化出一柄刀刃,他此时要杀谢玉可谓易如反掌。
他将刀子扎进谢玉的大腿里,看汩汩的血又冒了出来。沉犹虽扎得狠,然而大腿毕竟不是要害处,除了让谢玉更疼些,也没什么别的意义了。毕竟谢玉能活着,凭的还是沉犹的神力。
沉犹只是在泄愤而已。他左右转动刀柄,让刀刃在谢玉的肉中搅动,直在大腿上钻搅出个血洞。
沉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谢玉,缓声道:“谢公子能否教教我如何调教女人?她在我身下时柔润比水,插.进她蜜/.穴更觉酥软一片,我思来想去,着实是因谢公子教得好。”
“只是以前你教她的那些东西,日后就由我来教了。”
沉犹拔出带血的刀刃,随手扔到一边。谢玉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血流不止。反正这里全是血迹,再添些新的,她若有命回来,必然也是发现不了的。
可是……她真能有命回来吗?
沉犹发觉自己给不出答案。所有的事情都按照从前的推定一步步进行着,只是人心幽微莫测,千头万绪,总有抓不住的乱情。
沉犹一手促成这个局面,却又难以排遣心中悼灼,见不远处的案上有个白玉酒壶,里面剩了些残酒。
他本想一口饮尽,可看着谢玉,沉犹又觉得碍眼。便把剩下的酒一股脑浇在了谢玉腿上的血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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