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是骑虎难下?,就算我不必嫁进东宫,以眼?下?情?势,太子登基还?好说些,若七皇子登基,一旦被拆穿……”
轻则身败名裂,遭人唾弃,重则历史重演,被扣上欺君之罪,流放边疆。
她晃了晃脑袋,宽慰萧成钧道:“大不了,我一辈子就这?么着了,等回了江淮,终生不嫁娶就是了。”
萧成钧默然无话,薄唇抿得甚紧,一身伤痛绵绵不绝,叫他生出几分罕见?的惆怅。
他只有这?一线光了,他总得护着她。
一路再无话可说。
沈明语扶着萧成钧,一路往北到了竹林边缘。
半夜的寒风从衣袖灌进来,激得萧成钧发抖,到这?会子才浇了冰水似的,终于冷静下?来,将心底的火尽数熄灭下?去。
长靴在干枯枝桠上踏出清脆的声响,又走了片刻,他忽然停下?步子。
萧成钧轻叹了口气,“敏敏,就到这?,你回去罢。”
沈明语没动?,半个身子映在月光下?,半个身子陷在阴影里,背后竹海微荡,看上去孤零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