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沉默地盯着她的脸庞望了许久,她的脸可能只有他手掌大小,皮肤特别的白,漂亮的五官凑在一起,也没有那种锋利的艳丽,反而是种柔和的、让人觉得舒服的、惊心动魄的美丽。
沈律言感觉她像水,舒适柔软。
至少和她相处,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他能够完全放松自我。
所以他不想放她离开。
与人打交道是件很辛苦的事情,他不想再多费精力再去找个合适的人当他的妻子。
她已经很好了。
沈律言低头偷偷在她的唇瓣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
江稚订了下午三点半的闹钟,怕自己睡过头,误了正事。
闹钟准时响起,她毫不犹豫关掉了烦人的铃声。
沈律言见她卷起被子继续埋着脸睡,忍俊不禁,他扯开被角,把她从舒适的被窝里捞了出来,“该起床了。”
江稚起床气很重,抢回自己的被子继续睡。
沈律言已经下了床,在穿衣镜面前换衣服,穿好衬衣,他回过头来,“你想迟到吗?江稚,我是不介意的。”
他现在很少叫她江秘书。
总是连名带姓称呼她。
隔了几秒,江吃满脸丧气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他不介意但是她很介意。
她可不想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变成晚宴的焦点。
江稚也不理他,去浴室里洗了个脸,温水拍在脸上确实很快就清醒许多。
她从衣柜里翻出前两天新买的裙子,去更衣间里换好裙子。
沈律言给她递了条披肩,“拿着吧。”
江稚没有接,“这样穿才好看。”
沈律言好整以暇看着她:“你不怕冷?”
江稚眨了眨眼,“为了漂亮都可以忍受。”
沈律言不忍打扰她的兴致,勉为其难容忍了她穿成这样出门,裙子是他挑的,他再多说就显得很小气。
江稚天生皮肤底子好,连妆都不用怎么画,涂了个显气色的口红,差不多就收拾妥当。只剩下头发比较难以打理,她在抽屉里翻找了半晌,也没找到发圈。
沈律言看了她一眼:“在找什么?”
江稚皱眉:“我的发圈不见了。”
沈律言略作思索,“在床头柜里,我帮你拿。”
江稚难免会感觉好奇:“你怎么知道?”
沈律言提起这些事情脸色都不带变的,昨晚你嫌咯手,我帮你收起来的。
他这么一说,江稚也想起来了这段。
不堪回忆,叫人羞耻。
沈律言拿着她发圈,叫她背对着自己。
江稚不明所以,“做什么?”
沈律言没回他,帮她梳理好头发,心灵手巧的总裁大人很快就给自己的妻子绑了个很漂亮的发型。
柔软细碎的发丝宽松收拢在脑后,这个丸子头慵懒随意又显出几分稚气。
江稚心里乱糟糟的,她不自在地问:“沈先生,你还会帮女孩子编头发吗?”
沈律言在她的化妆桌上找了个漂亮的发饰,从容不迫:“嗯,会一点。”
江稚竟然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好像没见过他给江岁宁扎头发呢,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学的这个技能。
沈律言看着镜子里面媚眼含羞的少女,低声问:“好了吗?”
江稚平静道:“差不多了。”
沈律言夸她:“已经很好看了。”
江稚平常心对待他的赞美,“我们出发吧。”
沈律言牵起她的手,“好。”
到了会场,江稚猜的果然没有错。
沈律言再低调,也备受瞩目,是人人都想巴结的对象,站在他身边,被他扣紧五指的她,也难逃四下投过来的目光。
她想尽办法脱身,都被沈律言扣了下来,还被他警告了一句:“老实在我身边待着。”
一位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