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胆怯,也许是道德束缚,她一再忍耐了这么多年。
她想即便要报复,也不能赔上自己。
江稚专心吃着泡面,不再吱声。
吃饱喝足后,她只想回到床上再睡一觉。
这种吃了想睡,睡醒想吃的状态很像她之前刚怀孕的那段时间,恐慌了不过几秒,江稚就恢复了镇定,从做完手术之后,她和沈律言每一次的欢好都有做措施。
这件事上,他倒是很负责任。
哪怕是再怎么意乱情迷,都会戴套。
偶尔碰见计生用品不够用的临时状态,第二天睡醒,他也会亲眼看着她吃下先前配好的避孕的药物。
谨慎稳妥,确保不会再发生任何的意外。
江稚收拾好垃圾,“我上楼再睡会儿。”
沈律言:“一起。”
江稚默了默:“你不是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吗?”
沈律言已经扯过她的手腕:“有点累了,休息会儿,而且晚上还有晚宴。”
江稚差点忘记了,今晚要去善善办的慈善晚宴。
有钱人的生活,无非就是这些。
豪门生活总是离不开各种各样的宴会。
她说:“我今晚想穿那条墨绿色的裙子。”
她觉得很漂亮。
沈律言一想到其他人放在她身上的那些目光,就有些不舒服,不过既然她开了口,他不好再那么不讲道理,“好。”
江稚是真的不想去,只要她站在沈律言身边,就又要纠结怎么和别人介绍自己的身份。
说是他的妻子,怕他会不高兴。
说秘书,还是会怕他不高兴。
沈律言这个人对她就是这样,脾气反复无常的,时常表现出很大少爷的那面。
一点都不好伺候。
第140章 正确答案
而且江稚很奇怪也很苦恼,沈律言的大少爷脾气每回都只对她发作。
她怀疑自己有时候被沈律言当成了个无辜的出气筒,什么吹毛求疵的小事都要找上她。
显然,平时在公司,沈律言勉强能算得上是严以待己、宽以待人的上司。
可这份宽容并不包括她。
对她总是那么严格。
江稚垂着脸心不在焉的思索,如果有不熟的人问起,还是和以前一样,说她是沈律言的秘书比较稳当,这样既不会败坏他的名声,也不会伤害他的尊严。
她和他的婚姻,原本就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江稚本来是很困的,但是从沈律言说要陪她一起睡午觉,她就没那么困了。
直到躺在床上,她还是睡不着。
身边躺下的这个男人,气息凛凛,哪怕背对着他,也难以忽略他的存在感。
江稚翻来覆去,忽的被他扣住手心,男人低哑的声音从头顶落下,“不睡就做点别的事?”
江稚僵了一秒,“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午觉。”
她说的已经够委婉了。
如果沈律言识相一点,或者说他体贴一点。
这种时候就应该乖乖的离开她的床,去别的房间睡午觉,各自安好。
沈律言不退还进,简直是得寸进尺,他搂紧她的腰,身体紧贴着身体,他闭上眼,漫不经心用嘶哑的声音说:“那就从现在开始习惯。”
语气不疾不缓的。
说出的话却不肯让步。
沈律言骤然捏紧了她的手腕,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眉眼沁着些许威严,“或者我现在帮你习惯。”
江稚的眉头渐渐蹙起,她处惊不变:“不用,我忽然又困了。”
不就陪他一起睡个午觉吗?
破罐破摔往坏了想,也不是没有一起睡过。
江稚强迫自己闭上眼睛,默声在心里数羊,这个方法古老却奏效,不知不觉她的呼吸逐渐沉稳,慢慢被困意的占据,没多久就睡着了。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