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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颐很快就被那些正在行刑的黑衣人发现。她拔腿就想跑,没走出两步就被他们抓到了。拽着头发在地上拖行到那个满是血液的浴缸边,她边呼救边被那些人一下又一下地摁在浴缸里。
她几乎睁不开眼,嘴里鼻腔里全是浓稠腥臭的血,看到什么都是一片血红。血液的腥味使她数次干呕,没法正常呼吸也让连颐有些缺氧发昏,四肢开始乏力。
黑衣人看到她已经失去了抵抗能力,便又拖着她到另一个行刑点。他们将连颐的四肢绑了起来,然后用沾满了血,浸泡过盐水的鞭子往她身上抽——
“啪!”连颐痛得马上清醒过来,她低头一看,腹部出现了轻微的破皮和红肿。她看着正举高手的黑衣人摇头,对方没有理会,再抽一鞭。
破皮的范围更大,开始往外渗血。连颐咬着牙,她没有像其他女人一样痛苦地尖叫,而是沉默地忍受他们一鞭又一鞭的虐打。她坚信,只要坚持活下去,就一定有机会逃出这个地方。
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体力尽失,他们从架子上松绑的时候,连颐马上就倒地晕了过去。
她在两眼一黑之前,看到了自己身上的伤痕,有些都快见到骨头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感觉周围很温暖、明亮。而且有好多个声音在争吵,说的都是中文……
“你都不知道关心一下自己的女朋友呢?”
“那你离得这么近有什么用?我把她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你——你牛比啊,警察都像你这样的话——”
“别吵啦!你们还让不让她休息了?要吵出去吵好不好?”
“关你什么事啊!回去唱你的歌吧!大明星来掺和我们干什么?”
“你——”
“她醒了。”最后这个低沉磁X的声音,让那片叽叽哇哇的噪音瞬间停止。
要不是看到这黑压压的一片人头,连颐都要以为自己在天堂了。她缓缓张开眼睛,看到四个人围在床的两侧,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自己,他们的表情都是喜笑颜开的。
先映入眼帘的是李泽言,他坐在床畔,握着连颐的手。即使此刻他是微笑着的,也能看到他的眉头都皱出印子来。
另一边是白起,他也握着连颐的手。只是眼里都是担忧,甚至还有些眼红。
凌肖和周棋洛分别坐在两边床边。看来刚刚吱吱喳喳的人应该是他们俩没错了……
连颐刚想坐起身,却发现他们四个人各压住了一个被角,把她固定住在床上。
“……你们都起开,我动不了。”连颐没好气地说。
“医生说你还不能乱动,更不能下床。”李泽言她:“多休息一下,我给你出去买点吃的。”
“我去吧。”白起站起身就往外走。
周棋洛自然是知道连颐和李泽言的事,只不过没想到他们进展居然这么快。凌肖倒是像乌眼J一样在后面瞪着李泽言,心想有白起和许墨就算了,现在又多了个李泽言……还有旁边这个话比他还多的周棋洛。
“我去你家里拿点衣服过来吧。”凌肖刚起身,李泽言就说:“不用了,我已经让人买了。”
“……那我去给她买水喝。”
李泽言疑惑:“不是有人去了吗?”
凌肖翻了个白眼,忍住:“那我出去抽根烟总行了吧?”
“请便。”李泽言没有看他:“你也出去吧。”
周棋洛没有问,但他知道李泽言是在说他。一般人这么说他可能会反驳,但这是他老板。只能灰溜溜地出去外面等着。
偌大的病房顿时是只剩下连颐和李泽言。她才想起来:“对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进了那种地方?那是个什么地方?我又是怎么出来的?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李泽言叹气,言简意赅地把整个事件的经过说出来。
原来那个恐怖的地方是在美国德州威奇塔福尔斯的一个精神疗养中心。但是地下几层居然还隐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