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步回到自己的卧室,踏着轻柔的步伐走到那只密闭的橱子前,轻轻地推开了橱门,从中取出了一盒珍贵的丹药。

他小心翼翼地从中取出一颗,随即又把盒子归位。

随后,他转至书桌旁,从怀中缓缓取出一瓶清澈的灵水,将那颗丹药轻轻投入其中。

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丹药在灵水中逐渐消融,最终形成了一瓶色泽深沉的药膏。

这就是他给陈君溟用的可使白骨生肉的秘药,也是他母亲留下的遗物。

只因他在那本典籍中知道,陈君溟前期会被人挑断手脚筋,特意去母亲仓库中寻来的。只消半个月,陈君溟就能恢复得跟正常人一样。

翌日清晨,柳思朝再次来到了那间为安置陈君溟的简陋小屋前,他眼帘微垂,深深吸纳了一口清晨的清新空气,随后缓缓吐出,以此平复内心的波澜。

接着,他果断地掀开了那扇略显沉重的门帘,迈步踏入了屋内。

在柳思朝踏入房门前,陈君溟正沉浸在深沉的睡眠之中。

然而,多年修炼习武所铸就的敏锐警觉,使他即刻感知到屋内细微的变化,瞬间从梦中清醒。

与此同时,一股清新而熟悉的梨花香悠然飘入,萦绕于鼻尖,温柔地唤醒了房间内的每一寸空气。

“柳公子,你来了?”尽力避免牵动手腕和脚腕的伤势,陈君溟凭借自己坚强的意志,利用双臂的支撑力和双腿的推动力,缓缓地将自己支撑了起来。

柳思朝面露惊讶之色,未曾料到他竟能无需手掌与双脚的辅助,独自坐起身来。

"心里头一直惦记着君溟,还有你五哥的托付,这不,天边刚泛鱼肚白,我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柳思朝笑言调侃道。

听到柳思朝的前半句话,陈君溟的心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脑海中一片空白,竟无法立即组织起回应的话语。

柳思朝轻手轻脚地在陈君溟身旁坐下,温柔地捧起他的一只手,他细致地解开缠绕的绷带,然后小心翼翼地为伤口重新涂抹上一层膏药。

柳思朝极尽耐心地逐一为手腕与脚踝上的每一处伤口,换上新的药物。

与此同时,陈君溟再次被那馥郁的梨花香所环绕。他借机利用柳思朝为他处理伤口的间隙,毫不掩饰地凝视着他,目光中充满了专注与欣赏。

这世间怎会存在如此好的人?我过去真是太过肤浅,怎可以貌取人?还好未曾将这份偏见表露出来,否则只会给对方徒增不快。

陈君溟心中暗想,愈是细看,愈觉对方超凡脱俗。

脚踝上的伤口突然传来一阵钝痛,猛然间将他从思绪中拉回现实。

他抬眼望去只见柳思朝正对着他展露一抹温柔的微笑,轻声细语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从未这般伺候人,是不是不小心弄疼你了?”

陈君溟又一次被那抹笑容牵引,连回答的话语里都带着几分不经意的游离。

“无事,与这微痛相较给你添的麻烦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下一秒,剧烈的疼痛再次席卷而来,陈君溟紧咬下唇,硬是一声未吭,脸庞因痛楚而涨得通红。

柳思朝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凝视着这位倔强如死鸭子的陈君溟,心中的愉悦之情油然而生。

让这个混蛋玩意儿还敢如此看我,若不给你点教训,你还不知道本小爷的厉害。

在柳思朝细心地为伤口更换完药物之后,,半个时辰的时间已匆匆流逝。

他细心地清洗了双手,随后用方帕轻轻吸去残留的水珠,正欲起身离开,却突然被陈君溟叫住。

“柳公子,现下这个时辰是否正是凡人用餐之时?”与修士数日不食相比,如今身为凡胎肉体的陈君溟,昨日那一碗清汤寡水的稀饭早已无法满足他的饥肠。

此刻,他腹内空空如也,饥饿之声仿佛雷鸣般在胸中回荡。

柳思朝闻言,面上不显,但心中却暗自腹诽连连。这混蛋玩意我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