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情绪呼之欲出。

沈乔一端来茶水,没好气道:“既没用完,你为何不用?”

常洲接过茶盏一饮而尽,勉强平复心脏不安分的跃动,他解释道:“我并无大碍……”

“那你脸色为何如此难看?”沈乔一不信,且发挥他的火眼金睛。

“……”常洲抿了抿嘴角,一盆凉水兜头浇下,他无法向沈乔一解释他内心阴暗的心思。

沈乔一夺过他手中空掉的茶盏,催促道:“快打坐调息。”

“好。”常洲盘膝而坐,内心更是不安,想要弥补一二,“金道友独身一人,许是要等你等急了,你快些去找他罢。”

尽管十分不愿,常洲仍是将大度的话说出口。

“三十九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倒是你!”沈乔一伸出食指,在常洲肩上点点点,“最是不让人省心。”

常洲无可辩驳,只能闭目调息,好叫沈乔一放心。

见他乖乖听话,沈乔一才轻轻吐出口气。灵舟上无人侵扰,不必护法,沈乔一离开常洲房间。

阁楼上传来动静,沈乔一上到阁楼,金三十九大马金刀坐那儿,自斟自酌好不快意,宛如在自家。

“常道友可还好?”金三十九问,抛了壶酒给沈乔一,“猴儿酒,你尝尝。”

沈乔一抬手接过,在金三十九对面坐下,“他无事,施展九九诛邪阵耗费太多灵力,调息即可。”他说真话,却未全说,有所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