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十九:“还好你来得及时,不然我快要被鹅叨死了,若真因此丧命,我将会是死得最不堪的修士吧?你出现那一刻,宛如天神降临,身姿伟岸,风流倜傥,我恨不得以身相许!”

常洲眉头不明显的收紧,微微侧目看向金三十九搭在沈乔一肩上的手,只觉刺目异常。

沈乔一侧身打量他,露出副挑剔样,拒绝道:“不行,你这样的我无福消受。”

常洲眉宇舒展开来。

“去你的!”金三十九推搡沈乔一,沈乔一笑呵呵躲开。

二人笑闹,常洲游离在外,融入不进其中,心底不是滋味。

“沈道友……”常洲唤道,沈乔一立即看向他,他语气迟疑,不甚自然,“剑雨消耗太多灵气,我想歇息会儿。”

语毕,常洲回过神来,他为何会如此?沈乔一不可能只有他一位朋友,他在做什么?

那是心动 是他对沈乔一克制不住的心动……

沈乔一见他面色奇怪,思及他只有金丹中期修为,剑气化雨对付魔气,许是将他体内灵力拔空,修仙之人体内灵力枯竭,会致使经脉剧痛,其痛苦不啻于遭到凌迟。

常洲却不言语,一直坚持到现在。

笨!

沈乔一担忧中带有细微他未曾察觉的怒气,他立即道:“我放出灵舟,你且调息恢复。”

常洲心中复杂的情绪交织,嘴唇微动,最后却未启齿。他心中有自责与愧疚,更有被重视的喜悦。

沈乔一又转向金三十九,询问他:“你前往何处?若是顺路我载你一程。”

金三十九道:“去河清楼,据我爹的消息,它明日开张,若不是在山阳村耽误了时间,我已经到了。”

“我们也去河清楼,同行吧。”沈乔一邀请。

“好嘞!”金三十九屁颠屁颠应下,朝常洲拱手,笑嘻嘻道,“常道友,叨扰了。”

常洲微微颔首,“无妨。”

沈乔一放出灵舟,三人飞身上到甲板。

金三十九望着精美的亭台楼阁惊叹,“太棒了,我也想要,但是我家老头不给我。”说着,他可惜的摇摇头。

不久前还尊称父亲,现在就已是老头,‘无事钟无艳,有事夏迎春’在他身上具象化了。

“第一层两间空房,你随便挑。”沈乔一没闲心和金三十九贫嘴,示意他自便,“我迟些时候再找你。”

金三十九表示自己能行,朝常洲努努嘴,“好,你忙去吧。”

沈乔一便与常洲上到二楼,第二层也有两个房间,沈乔一推开左侧房门,抬脚迈入,“你住这儿。”

常洲:“嗯。”

“是不是很难受?”沈乔一转身,眸底是显而易见的忧心,他轻轻扶着常洲坐下,不敢用力,怕自己的力道刺激到常洲脆弱的经脉,加剧他的疼痛。

常洲坐下,“不难受。”

沈乔一的关心他很受用,心口胀鼓鼓的,又似有猫爪在挠,刺痒刺痒的。皆是他从未体会过的陌生情绪。

“只有你我二人,你还同我嘴硬,我又不会害你。”沈乔一怒目而视,气常洲不珍惜自己身体,但到底嘴硬心软,沈乔一取出回灵丹,摊开掌心递到常洲身前,语气中带着未消的怒意,“吃了。”

常洲微怔,抬眸注视沈乔一余怒未消的面孔,他很关心自己。

可他欺骗了沈乔一,关心是建立在他撒谎的基础之上。常洲享受沈乔一的关心,又觉受之有愧。

沈乔一眼眸微垂,居高临下瞪他,“愣着干嘛,要我喂你不成?”

喂、喂他?常洲心神顿时乱了,垂下眼眸,浓密的睫毛颤动,“上、上次你给我的回灵丹还未用完……唔!”

不待他说完,沈乔一便将回灵丹塞进他嘴里,指尖极快速的在他喉间划过,助他将回灵丹咽下。

“咳咳……”常洲捂着喉咙,指尖温热的触感似从喉间传至全身,将他禁锢在原地,胸膛里心跳极速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