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扯着嗓子在催。
“成竹,人齐了没有???”
时间争分夺秒。
即便是阴凉的天气,也生生让人的领子被细汗给浸透个彻底。
就在柳成竹别无选择时,忽而,丝质手帕自肩侧递了过来,讶异地随之转过去,入目的是贺南枝身白似玉站在木雕楼梯侧,犹如融浸在水墨画卷中的一抹清冷月光,向他笑着说:“我来替师姐上场”
有贺南枝撑着场子,柳成竹也来不及细问,将远处的丁扶黎唤了过来。
让他领着人,赶紧去后台补妆。
所有人都在为这场戏焦急忙着,林惊鹊婉拒了去医院的提议,她简单处理了下额头伤口,那清水洗净的脸少了些血色,身影单薄地站在斑驳的墙面前,看着台上幕布若隐若现的侧影。
下一刻。
曲笛一奏,穿着胭脂粉刺绣的戏服女子站在戏台中央,仿若是什么天上仙现世。
那种感觉形容不出,当灯光从侧浸透全身,她不在静止,纤细的腰肢在行走间轻摆,折扇下半露出浓妆后的那张夺魂摄魄的美人脸时。
瞧着眼熟。
台下的观众有不少是看过《山水觅清音》闻名而来的,立刻认出了这角儿不是林惊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