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心中便有了打算。
谢宴拉开椅子,照常忙着朝中的事物。
未到正午,凌风便查完了府中上下。
“侯爷,府中昨夜除了值夜的下人,没有其他人入夜以后出过门,值夜的下人和巡逻的暗卫也没有见过有可疑的人。”
谢宴抬眼淡淡瞥了凌风一眼,收回目光时余光却意外瞥见了窗子的破损,随即心中了然。
淡淡道:“我知道了,此事不必再查了。”
凌风眉头微蹙,暗自腹诽,侯爷最近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不过,凌风只敢想想,他不敢说……
凌风应了一声,缓缓退出书房,还没等走到门口,便再次被谢宴叫住。
“侯爷有何吩咐?”
“吩咐下去,叫今晚负责巡逻的暗卫记得避开书房,值夜的下人也一样。”
凌风虽不知谢宴此举何意,但依旧点头称是。
接着,谢宴又交代了几句,才放凌风出去。
阖上书房大门那一刻,凌风才觉得心中悬着的大石头缓缓落地,仿佛保住了性命一般,长舒了口气。
只不过,想到谢宴刚刚交代他做的事,凌风腹诽,他现在越来越看不懂侯爷的举动是何用意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在他看来,他这位难伺候的主子的心,怕更是海底针……
许是昨夜睡得晚了,今日秦沅起得比从前晚了整整三个时辰,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正午了。
醒了以后看到屋子里没有灵儿的身影,秦沅不免暗自庆幸了一番,亏得她昨日给灵儿那丫头派了差事,不然今日肯定睡不了安生觉。
正想着,房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
灵儿见到自家小姐日上三竿了还窝在塌上,先是惊讶,接着便是皱眉。
“小姐,都日上三竿了,您怎么还没起啊!”
灵儿不知道秦沅昨夜的去向,自然不知道秦沅为何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
没等秦沅说话,灵儿便面露喜色,踱着步子来到秦沅床边:“该不会是府里的传言是真的吧!”
秦沅抬头:“什么传言?”
“就是侯爷来了小姐屋里的传言啊!”
秦沅:“……”
秦沅一阵无语,定北侯府的下人怎的都如此八卦?这谢宴是怎么管教府里下人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传言……纯属子虚乌有。”
“啊?”灵儿不解:“那侯爷今日怎么跟小姐一样起晚了?以往侯爷都是辰时起身的。”
闻言,秦沅眉心一跳,多半是昨日迷香作用。
想到这,秦沅不禁有些小小的得意,想不到,她新制的迷香还挺好用的。
她知道谢宴武艺高强,为了万无一失,秦沅特意加重了分量,没想到竟让谢宴生生多睡了三个时辰。
想到这里,秦沅不禁失笑,看来今晚要减少些分量了。在位者多疑,谢宴一向一律,若是下一次再晚三个时辰,谢宴怕是会生疑了。
见秦沅莫名其妙的笑了,灵儿脸上的疑问更甚了:“小姐?你怎么了?”
听到灵儿的话,秦沅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态,秦沅微微调整了表情,才道:“没什么。”
日上三竿,秦沅也有□□个时辰未进食了,眼下有些饿了:“许是你家小姐现在肚子饿得很,头脑都跟着反应得慢了,快去帮我准备些午膳来。”
听到秦沅说饿了,灵儿片刻都未耽搁,便动身出了秦沅的卧房。
未到一盏茶的功夫,灵儿便将秦沅爱吃的菜端了回来。
“小姐,外面都再说,侯爷想到了扬州水患的救灾之策,正准备午后去呈给陛下呢。”
闻言,秦沅的筷子顿了顿,脑中闪过昨日在谢宴书房看到的图纸,瞬间便想通了昨日未想通的。
那图纸上面缺了一个重要的东西,若是少了这个,就算堤坝建成,也未必能解决了扬州的水患,稍有不慎恐怕又要死伤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