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来涉此险地!”

陈衷那条胳膊其实流的血不多, 伤口不大,但的确是疼得厉害。

他是穿了甲的,而且不是兵卒那种只裹住躯体的甲,而是躯干四肢都包裹住的铁札甲,因而尽管与敌军交了手,但寻常的兵刃不容易伤到他。

但这群突然冲过来的冀州骑兵非常有经验,他们既会用槊,也会换殳,那东西八面有棱,虽然中空,却是铜铁制成,沉重无比,骑着马冲过来时,只要那么借力一扫,周围人就被抡飞了。

陈衷原本也要飞的,他是主将,对面看准了他冲的,但他身侧护卫机警,替他挡了,铜殳扫过来时就没能砸中他的胸口,只狠狠地砸上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