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回到陆家宅子,对一众佣人说道:“你们的工资我会按时让人打到卡上,把宅子打理好就行。”
佣人们站成两排,为首的是吴管家,他们双手交叠放在腹前,微微弯腰应道:“好的,陆先生。”
自从陆怀正去世后,他们就不再称呼眼前这位为二少爷了。
陆泽坐在曾经陆怀正的位置上,望着屋外景致,小时候他就盼着,迟早有一天能取代老头子,可真到了这一天,心里却没有小时候幻想的那么开心,索然无味。
门口传来一阵嘈杂声,陆泽不禁皱了皱眉头,手上仍不紧不慢地把玩着手串。
“哟,陆二少爷也在这儿呢?”江父从门口走进来,江母和江青石跟在后面,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各自提着大箱子。
陆泽下颚陡然收紧,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不言而喻,落在他眼里格外扎眼。
陆泽没搭话,他们就自顾自地在两侧椅子上坐下,看样子,老头子平日里把他们惯得厉害,真把这儿当自己家了。
“桑漪呢?”江母率先开口问道。
“不在这,在我家呢。”陆泽说完,两根手指捏起旁边的茶盏,轻抿一口。
这话听在众人耳里,有些古怪,江青石愤恨地瞪着陆泽,只有他清楚自己胳膊受伤和桑漪之间的事,他实在不愿放弃这段感情,便让父母过来谈谈,仗着有伯父这层关系,他不信陆泽能把他怎样。
气氛有些尴尬,陆泽却毫不在意。
江父想开口打破僵局,赔着笑说:“听说前些日子犬子调皮,跟你的保镖切磋,用力过猛,把胳膊弄折了?这孩子太莽撞,往后你就是他兄长,该管教的时候可千万别手软!”
陆泽眼中闪过玩味,嗤笑一声,盘手串的手停了下来,看向江青石:“你怎么不跟家里人说实话呢?”
江父脸上刚才的和善瞬间僵住:“什么意思?”
陆泽起身,走到江家带来的箱子旁,单手插兜,弯腰漫不经心地揭开盖子,箱子里满满当当都是实打实的金条和金首饰。
陆泽满脸鄙夷,就凭这些玩意儿,还想把桑漪带走?他随便一条项链都价值不菲。
江父见状,冲儿子低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江青石咬着牙,心里反复掂量着桑漪的叮嘱,可要是真想和桑漪在一起,首先就得不怕眼前这个男人。
想到这儿,他一横心,说:“二哥打的。”
陆泽嘴角勾起一抹笑,这小子明明喜欢桑漪,却没料到,这话一出,他和桑漪的事可就瞒不住了。
江母满脸惊愕,望着陆泽的背影,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揪住他讨个说法。
江父赶忙拉住她。
江母看着手腕上那只大手,满脸都是不解“咱儿子都这样了你……”
江父表情凝重,只是摇头。
他们家要和眼前这个男人硬碰硬,差距实在太大,眼下当务之急是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陆二少爷,是不是该给个说法?”江父问道。
“爸,你干嘛这么敬重他?你儿子都伤成这样了,直接让伯父把他抓起来不就得了!”江青石叫嚷着。
“闭嘴!”江父咬牙切齿的呵斥。
吴管家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犹豫再三,还是给桑漪打了电话。
桑漪得知消息,惊恐万分:“什么?”挂断电话,她拔腿就跑,不顾保姆的询问阻拦,心急火燎地往陆家赶。
陆泽懒得兜圈子,直截了当地说:“桑漪是我的人,让你儿子死了这条心。”
“你的人?”江青石难以置信地冷笑一声,“桑漪对你笑过吗?你不过是一直在强迫她。”
上次桑漪的咄咄逼人还历历在目,江青石一时脑子没转过弯,怎么就忘了,每次提到陆泽,桑漪都是满面愁容,那可不是一个动了心的女人该有的模样。
“够了!”江父喝止儿子,转而压下情绪,对陆泽说,“陆先生,别的我不管,我就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