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在陆泽的世界里,安全与危险仅一线之隔。虽然目前在他身边似乎安全,但时间久了,难免会有变故。

桑漪不想一直生活在这样的阴影下。

陆泽听后心中一紧,他移开视线,穿上保姆准备好的衣服,平静地说:“一切我来安排,你不需要操心。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我们就去东南亚。”

“东南亚……”桑漪突然想起陆泽之前提到的股权收购,想要询问他是否打算出售陆氏集团。但当她抬头时,陆泽已经离开了房间。

桑漪最终没有开口,即使知道了真相,陆泽会因为她而改变决定吗?显然不会。

就在这时,保姆走了进来。

桑漪紧张地抓紧被子,皱眉问道:“你怎么不敲门?”

保姆回答:“桑小姐,我敲了门,但没听到回应,门也没锁,我以为您不在卧室。”

桑漪想了想也没什么害羞的,对方也是女性。她问保姆:“有什么事吗?”

保姆举起手中的药膏:“陆先生吩咐的,说光消毒可能不够。”

桑漪撇嘴,心想他也知道自己是狗嘴……

“那你出去等我吧,我穿下衣服。”她摸索着床,发现衣服已被陆泽撕坏,便尴尬地问:“我的行李箱在哪里?”

保姆回答:“桑小姐,您的衣服我已经整理好放在柜子里了。不过您的衣服可能不适合贴药膏,我去给您拿一件衣服吧。”

桑漪点头,她的衣服确实可能会摩擦伤口。

保姆拿来一件淡粉色吊带:“桑小姐,吊带另一侧别穿上就好。”

“谢谢。”桑漪接过吊带,神情有些犹豫。

“是新的!”保姆补充道。

听到这句话,桑漪松了一口气。她大概是被叔叔宠坏了,开始对这些小事挑剔起来。

穿上淡粉色裙子后,桑漪的皮肤显得更加白皙。为了不让头发在触碰到伤口,她将乌黑的长发编成麻花辫,垂在右侧,左侧耳边垂下几缕发丝。

保姆看着桑漪,不禁感叹她的美貌,难怪陆先生要将她留在身边。

“可以贴了。”桑漪说。

保姆收回目光,将药膏贴在桑漪纤细的肩膀上。看着那骇人的伤口,保姆不禁感叹,以前她伺候鲁小姐时,也没见过这样的伤痕。

贴完药膏,桑漪开始享用保姆准备的早餐。

与此同时,鲁文悦接到电话,满脸震惊。

保姆在电话中说:“鲁小姐,没什么别的事,我先挂了?”

保姆挂断电话后,满脸不情愿。鲁文悦总是打听陆泽的事,如果不说,她可能会通过其他途径得知,到时候更麻烦。现在她不知道谁会是未来的陆太太,也不敢公然得罪鲁文悦。

鲁文悦胸腔起伏不定,陆泽以往即使与其他女人有染,要么事后送走,要么睡完就走,怎么会接到自己住的地方?她不能失去陆泽,焦躁地用手机敲打手心,在房间里踱步。

她本以为故作温柔大方,陆泽玩腻了就会放手,没想到他竟然把女人接到家里。如果她再这样放纵下去,恐怕会像戚娅一样被扫地出门。

她有恩情又如何?戚娅曾经也是贤内助,帮了不少忙,但最终还是被抛弃。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但如果贸然找陆泽,肯定不行。

思索片刻,她勾起嘴角,露出阴险的笑容:“戚娅!”

戚娅还在睡梦中,被外面的吵闹声吵醒。她摸索着床头柜里的手枪,打着哈欠走出去:“吵什么呢?”

门口的保镖向戚娅鞠躬道歉:“戚小姐,不好意思吵醒您了。”

戚娅揉了揉眼睛,看清别墅门口的人,微微一愣,随后走过去:“你有病啊?来我这里折腾什么?”

“我想跟你谈谈!”

“你跟我谈你……”戚娅硬生生把脏话憋了回去,她还不至于跟这种人动怒。

她看了一眼保镖,冷淡地说:“把她赶走。”

虽然她很想直接掐死鲁文悦,但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