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死得其所了,却想我困在京中为他守江山,为他养孩子,他倒是真会算计!
张大监跪在我跟前老泪纵横:“娘娘虽不说,可陛下知道您为着奕将军的死一直在怪他,当年藩王虎视眈眈,陛下要亲率大军去西境,朝臣阻挠,可陛下还是将京城所有的兵力带去西境,户部拿不出银子,陛下……”
他说到这儿,忽的顿住了。
我已没什么耐心了:“说!”
“您也知道,陛下登基之时在朝中艰难,并无多少实权,他找了赵家,让赵家出的钱筹的饷银,交换条件是给赵贵妃一个儿子,二皇子就是这样出生的。”
我怔了怔,他又继续道:“陛下几年无所出,也并非身子有恙,是他自掌握了朝政大权,便再未宠过后妃嫔,一心便想着娘娘您。可您与他成了亲,却未曾有片刻将他放在心上。“
第153章 周尧把自己变成了执棋的人
至于大皇子,不用说我也能猜到,周尧还是太子时便生了大皇子,那时清流派因他是赵妖妃所出对立他为太子很是不满更别说支持他了,娶江宸妃无非是为了拉拢江家背后的清流势力。
张大监像是憋了许久,又与我道:“您刚入宫时故意激怒太后让您跪在承明殿,陛下没有生气您算计他,他气的是您待自己这般狠。娘娘每次冷落他时,他会去假意去宠幸后宫的美人,可您根本不在意,后来他只找赵昭容,因为他只有这样您才会在意,会假意来亲近他。赵昭容每次的算计您其实心里很清楚,可陛下又怎会不知?他知道您想要的是什么,所以便一直都顺着您。”
他一顿,又道:您与他成亲时,陛下不知道有多高兴,每天数着日子等成亲的日子, 后来娘娘进了宫,不管陛下做什么,娘娘都不曾在意过一分,陛下喝多了时候问我,朕除去皇帝的身份,是不是一无事处,才让娘娘这般厌弃?”
大概我沉默太久,他红着眼睛望着我说:“从前他没有办法,可这些年,陛下只您一个人,再没有旁的人,奴婢知道说这些娘娘也不会在意的,只是奴婢心疼陛下。”
那些妻妾子女,也不过是他夺权的棋子,这是一把双刃剑,他同样也成了权臣和世族大族争权夺利的棋子,我想起他喝醉时对我说过的话,他说:阿嫄总嫌弃我妻妾成群,嫌弃我儿女成堆,可若我不这样做,我恐怕早就成了一具白骨了,你怜惜那些后宫的妃嫔,爱护西境的百姓,体恤那些朝堂的那些老狐狸,您总念着那个野和尚,每个夜里都喊着他名字。朕这些年何曾不是走在刀尖火海?可你怎么就没有一丝一毫的体恤朕呢?就因为朕是皇帝吧,可朕也是有心血有肉的人,朕也会伤心。”
可最后他还是赢了,棋子们仍是棋子,只有周尧把自己变成了执棋的人。
张大监把书房的钥匙递给了我:“陛下在书房留了东西给您,那里头有他留下的用人之策。”
我捏着手心里的钥匙,心跳如雷鼓,我隐约觉得这里藏着我不想知道的秘密,我想了想,还是把钥匙扔进桌角,管他有多少秘密呢,我不想知道。
到了下午,北地又来了信使,还是周尧的旨意:“增援不必管平城,直奔周城!”
他像是怕朝廷为了救他派人增援平城,而且他先拿下了开城,然后以身为饵留在平城,引五王围攻,听他的口气定是要同归于尽,可他这五万人硬拼四十万,就是以卵击石,他到底用什么法子?
我思索着他信里的话,说要效仿二哥,必不让叛军活着走出信水?
我叫来信使,问他开城是不是在信江水的上游?
他点了点头,告诉我当年高祖皇帝在位时,大兴水利,命人花了三年的时间引入了信江水,一为治理信江水患,二可以灌溉下游千里平原,虽过去百年,但仍在使用。
第154章 就算他死了我也不该有负罪感
如果砸开了堤坝,那下游必淹,平城端城还有两王的封地都会不保。
这信使见我问的细,不敢置信的问道:“您莫非觉得……可陛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