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眼看延默脸色阴沉,额侧青筋突跳,尤佳抢先一步堵住了他的暴怒,“你说你喜欢他,玄武尊主喜欢一个卑贱的朱雀死士?还是正处置得舒心合意,突然间不能再碰触,落差使得心有不甘。”

延默眼睑抿动少许,缓慢冷硬道:“与你无关。”

尤佳便耸下肩:“那我小师哥其他事,主上还有没有兴趣听?”

“……”,延默咬磨下后牙,“说。”

大半个时辰细水流过,尤佳垂眸梳理下扇子上的羽尾:“主上,您不信我无妨,但我有个最简单的法子,让他自荐枕席,试与不试,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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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别院凉亭,丁烽奉命送一盒蜜饯过来,远远看亭里侧坐的少妇轮廓,便知道果然是丁微。

“姐”,丁烽食盒一放,跨腿坐上石凳,歪头上下打量一番,认真道,“你又老了,褶子跟十八铺的包子头一样。”

丁微刚揭开的盒盖就笔直扣进丁烽脸上,砸得他捂住鼻梁嘶声吸气。

发髻一丝不苟,面容姣好身材苗条,丁微唇上胭脂薄透:“主上垂青你。”

丁烽状似痛苦呻吟道:“已经垂过了,差点锤得我肠穿肚烂。”

少妇冷冷盯住他:“不用顾左右言他,你知道我说的是这次召你回来,主上就没再胁迫你,但你很清楚,主上想要什么。”

丁烽笑了下,淡然问:“他想要,我就得给?忍着不动手让他搜掠不够,现在还要主动趴下去给他当骑畜?”

“救命之恩,粉身碎骨,不足回报万一。”

与自己神似的五官,彰显骨血至亲,丁烽目光浅淡遥长,一时间逆了时光看到过往:

十五年前,父母有些激动又矛盾痛苦:一家四人,有一个可恩赐晋升青龙阁,内务运转总比刀头舔血安全得多。

丁微那时还伶俐扎两个羊角辫:让阿弟去,我是长姐,我不怕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