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常留,几日几刻让人气绝身亡的药,他那里多的是。”

延默浑身巨震:“你怎么知道常留制毒制药,你知道……青龙?你到底是什么人?!”

丁烽眼神回冷,情绪封结:“要问就去问他,这种时候,他也该来善后了。”

(17)敌友

(17)敌友

后院种了成排矮青松柏,常留佝偻背脊,抄手站在其中,同样的枯寒干冷。

延默看到擅自前来的管家,毫无意外之感。对丁烽语出成谶,他习以为常。

“你说他不是四圣阁的人。”

对兴师问罪,常留脸上褶皱纹丝不动:“他出身朱雀,但早被除名,携众叛逃,罪在不赦。能死的有所价值,已是对他最大的恩赐。”

延默缓慢问道:“所以他作乱,归降,都是你们操纵?”

“延帅思虑,主上气盛浮躁,言语规劝已是无用,本意用他予主上历练,但边关战事突起,就短暂作罢了。”

“不用拿舅舅来压我”,延默轻嗤冷笑,“我这种不堪大用的主子,被操控的傀儡,若不听话,你们就用人命教训我?”

“主上身负重任,若再一味沉溺延王妃的逝去,浪荡度日,不循正统,只会让她,连同四圣阁所有人的心血空流。”

月罩霜寒,空气静停,延默低头理了下袖口:“丁烽,他如何入的朱雀?幼年买来的?”

“随父母同入,本都是境线战乱逃民,得延王妃收留才苟活性命,自然报恩。”

“他父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