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咬碎在牙根,全是淬了毒的恨。
玄君心知她所言非虚,辛枝嫁入皇家之后……几乎被软禁无甚分别,那些手段、那些监视,都是出自他手,他蔑视着她,囚禁着她,也日复一日地注视着她。
手上青筋微松,他放轻几分力道,让她得以呼吸。
“我不信到桑洲后的这一切都是巧合。”玄君眯眼,仔细分辨她的表情,“你究竟想做什么?”
辛枝与他对视着,仿佛有些神游天外似的,继承自母族的深邃眉眼放松而柔和,因为离得太近依稀有些幼嫩的浅黄,在摇曳的光线下深情而挑逗。
“就这么迷恋我吗?”
她问。
“什——”玄君错愕,疑问的词只吐出一半便被打断了。
“若是从前的你,会雷厉风行地上下清扫,不出几日便可找到族中薄弱之处,将周氏治理得如同铁桶。”
“可现在的你……”她握上他还停留在自己下颌的手掌,竟然比他从寒风中走进来的皮肤还要寒凉,沁入骨髓。
“你第一个想到的,永远是我。”
她看着他,佛面蛇口,说他可怜,笑他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