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谨慎地探问起金陵之事。
裴清荣干脆道:“这是朝事,干系社稷,小婿实在不敢外传。”
他神色淡淡,言辞间却没留什么余地,刘氏只得道:“也罢。”
外间,戚简派来的小厮已经等候很久,却不敢催促,刘氏道:“伯爷等了很久了,从得知你们要回京那一天起,就盼着与九郎在书房一叙。不如让九郎先去书房,你我母女在此一叙?五娘也来了,她出嫁后也是难得回一次娘家,一会儿你们好叙叙旧。”
裴清荣敏锐道:“小婿愚钝,这是泰山大人的意思,还是您的意思?”
这当然是刘氏自己的意思,戚简只要她哄好女儿女婿,必要时说些好话奉承也不要紧。裴清荣陪着戚时微一路过来,命原本要带他去书房的小厮传个口信,戚简听了,也不使人催促,只要小厮在外间候着,不许打扰。
刘氏还觉得戚时微软弱好欺,想私下拿捏她罢了。裴清荣眉间便泛起些冷意。
见刘氏讷讷张口,答不出来,他也不多说,就此转了话题:“不过夫人说得也是,我们毕竟是小辈,不好教父亲久等,我这就带六娘一道过去。”
说罢,他站起身来,行了个礼,便朝戚时微伸出手。
戚时微缓缓站起来,福身一礼,两人正要往外行去,刘氏突然脱口道:“六娘!”
戚时微转过脸来。
“你是戚府女儿,府中毕竟养你一场,”刘氏道,“我想单独与你说句话,也不能么?”
裴清荣耐心地在原地等候,听刘氏开口,眼底微现不耐,也只是略挑了挑眉,对戚时微递了个征询的眼神。
戚时微略一摇头,他便道:“我在外头等你。”
说罢,他真的走到门外,留石青几个在她身边。只隔了一扇门的距离,能看见他如修竹般挺拔的身形若隐若现。
“六娘,你与七娘毕竟姐妹一场,”刘氏道,“她无辜丧命在外头,你做姐姐的,就不能帮一帮?算我这个做母亲的求你。”
戚时微吸一口气,摇了摇头:“不是女儿不帮,事涉朝局,女儿不敢擅专。”
“你!”刘氏道,“我知道,你如今嫁得好,可男人总是靠不住的,血亲之间才是打断骨头连着筋。这话如今你怕是听不进去,翌日你若有什么事要回娘家才会懂。你如今年纪轻,还没孩子,体会或许不深,我也是白说这一句。”
这话口气很软,却隐隐带着警告你如今嫁得好,一时得意,日后可未必,还没孩子,根基也不深,总有你求到我头上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