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破镜难有圆?什么裂缝?你瞎说什么呢?我就要这个锁,你能修修,不能修就闭嘴。”
郝泽纶额间青筋暴起,像是愤怒到了极致。
工人见郝泽纶这幅模样也恼了。
“你不是来找茬的吧?你问问这里面的工,有哪个能修好的?但凡有人能接这活,我从此以后就不在这行混了。”
顿时其他铺面的工人都围了过来。
郝泽纶对着人群喊倒:“今天若是有人能修好这个锁,我送他一套房子。”
工人们听见他的话,起了兴致,纷纷看向玉锁。
可没有人接这个活,看了两眼摇摇头就走开了。
人群逐渐散去。
那个工人有些不屑的说道:“看见了吧,你就别白费功夫了,玉是有灵性的,碎了就是碎了。”
郝泽纶失神的捧着玉锁出了门,天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淋了他一脸。
雨水划过他的嘴角,郝泽纶抬手去擦,舌尖却闪过一丝咸涩的味道。
他回到车上,用力锤向方向盘。
满心满脑都是夏露的身影。
夏露,你到底去了哪里?
再次回到冷冰冰的家里,郝泽纶只觉得浑身冷极了。
他蜷缩在床上,将被子一层又一层捂在身上,可是还是没有丝毫的暖意。
他使劲去嗅被子上的味道,可上面什么味道也没有。
夏露什么都没有留给他,甚至连她身上独有的味道都带走了。
结婚这么多年来,无论郝泽纶在外面遇到什么难事。
只要回来,抱着夏露睡一觉,他就什么忧愁烦恼就都没了。
夏露身上的味道像是有一种魔力,让他感觉到安全极了。
可现在,这里只有一片空白。
13
郝泽纶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里,他仿佛又回到了和夏露刚刚结婚的时候。
他那时候事业小有成就,夏露便安心的在家当他的太太。
他每天下班第一时间就回到家里,吃夏露做的饭。
饭菜的香味飘进了他的鼻腔里,引的他肚子里的蛔虫直叫。
一个软糯的女声正在他耳边喊他:“老公,快起来吃饭了。”
郝泽纶猛的睁开眼,模糊中看见一张年轻的脸庞。
“老婆,你回来了,我好想你。”
郝泽纶将眼前人紧紧的抱进怀里。
“哎呀,你怎么把人家抱这么紧,小心肚子里的宝宝。”
郝泽纶触电般将手松开,这才看清眼前的人。
不是夏露,而是阮丽丽。
他顿时收紧了神色。
“你怎么在这?”
“我听说夏姐离家出走了,你这两天都没有去公司,我担心你便过来看看。”
阮丽丽眉眼低垂,一副乖巧的模样。
可嘴角却止不住挂着得意的笑。
心里的激动快溢了出来。
夏露,你真是走的好,以后这个家就是我阮丽丽的了。
下一秒,郝泽纶的耳光却扇到了她的脸上。
阮丽丽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怎么打我?”
郝泽纶将阮丽丽拽到后院。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许出现在我和夏露的家里?你是不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如果认不清的话,我现在就让你重新认清一下。”
接着,又是几个耳光狠狠的抽在阮丽丽的脸上。
阮丽丽的脸顿时肿的像个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