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医院夏露骗了他,她明明怀孕了却骗他没有怀孕。

郝泽纶双目猩红:夏露,你怎么敢?怎么敢流掉我的孩子?

包裹里是什么?

郝泽纶将包裹一层层打开,里面传来一股腥臭味。

竟然是一个小肉团。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郝泽纶又看向那个手术单,一个念头在他心中升起。

他几乎尖叫着扔掉了那个肉团,跑进卫生间大口的呕吐起来。

那个肉团不是别的什么东西,正是他的孩子。

郝泽纶全身发抖,瘫坐在地上,整个人像被抽干了精血。

他爬着回到了房间,桌子底下飘落下来一个信封。

他颤抖着手将信封打开。

信纸上只有短短两行字。

“你和阮丽丽的事我已知晓。”

“我走了,不必寻我。”

他这才明白,夏露是真的离开了。

12

郝泽纶的心像是被刀捅了之后又搅了搅,痛的喘不过气来。

原来她早就知道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和阮丽丽的事情被隐瞒的很好,夏露不可能知道。

明明每个和阮丽丽私会的夜晚,他都有足够的不引人注意的证据。

怎么会,怎么可能呢?

郝泽纶将信纸翻了又翻,想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为什么只有两句话,难道他们这些年的感情就值两句话吗?

他终于明白,夏露走了。

走的干干净净,不要他,也不要他的孩子。

心像是停跳了,窒息感将他紧紧包裹住。

他想站起身,却怎么也使唤不动双腿。

手机铃声突然想了起来,划破了屋里的死寂。

郝泽纶下意识将手机拿了起来,按下接听键。

“老公,你干什么去了?给你发了这么多条微信都没有回,不是说好今天早上陪我和宝宝吃早餐的嘛?”

阮丽丽娇软的声音传来,将郝泽纶拉入到现实中。

老公?宝宝?

这两个字眼像针一样扎进郝泽论的脑袋中。

“谁他妈让你这样喊的?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去死。别一天到晚叽叽歪歪,给你点阳光就灿烂,你算个屁!”

郝泽纶像一只被点燃的爆竹,肆意发泄着心中的怒气。

阮丽丽此时撞到枪口上,算她倒霉。

挂断电话,郝泽纶将眼前夏露留给她的“遗物”收了起来。

只将那块碎成几瓣的同心锁带在身上。

他慌里慌张的走到车里,启动了发动机,可是浑然不知道该去哪里。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同心锁,开始自我安慰。

因为同心锁裂了,夏露才会离开的。

只要同心锁修好了,夏露就会回来的。

对,一定是这样的。

他开车去了玉石行,将同心锁递了过去。

“麻烦把我修复一下这个同心锁,只要能完好如初,多少钱都可以。”

工人拿过玉锁,仔细端详了一下。

“先生,这个玉锁的制作工艺十分精巧复杂,而且碎的比较厉害,这很难修复了。”

郝泽纶追问道:“难是不是说明还有希望修复啊?只要你能修复,价钱随便你开。”

工人不以为意道:“这个锁就是勉强给你修复了,也不可能回到以前的样子了,跟破镜难圆一个道理,是会有裂缝的。你还不如再重新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