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是这济世良堂玉蕴堂,唯一的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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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砚山王府。
钱侧妃听说研春堂被封直接昏了过去,朱霆广倾家荡产投进去的钱,全都归了朝廷。
而?有朝廷在上,秦王府连话都不敢多说。
朱霆广直觉自己也快昏倒了,眼?下他真的是一穷二白。
只是有侍从安慰着提醒了他一句。
“将军别太忧心。这研春堂不成了,我们砚山王府可以自己开家药铺,只要您有金先生,有他那?出众的制药技艺,怎么?还愁赚不到钱?”
朱霆广喃喃,“金先生... ...”
是邓如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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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滕越的封赏也要下来了。
孔徽得了从京城提前传过来的消息,说滕越平叛的功绩定了。
“恭喜遇川,真是爵位!是咸宁伯!”
他这么?说,只等着滕越大?喜,可谁料这人不仅没什么?喜色,脸上还露出了浓郁的忧愁来。
滕越听见“咸宁伯”三?个字就觉得耳朵疼。
怎么?真就是封了爵了?
蕴娘若是知道他封了爵,成了什么?伯爷,到底还要不要他了?
第 93 章
一连几天, 某个人都一副闷闷的模样,邓如蕴多向他看?几眼,他就t?赶忙转开身去,避开她的目光, 好像她多看?几眼, 就会发现什么他不敢让她知道的秘密一般。
邓如蕴奇奇怪怪。
但玉蕴堂终于走上了正轨,一切刚从混乱中脱离, 就进入了隆冬时节, 离着过年?不?远了。
邓如蕴在备办年?节的生意之事, 也?想在城西也开一家玉蕴堂的分店。
玉蕴堂没有什么价高的成?药, 买的都是平民百姓能买得起的散丸膏丹,她不?必将铺子开成研春堂那等气派轩昂、贵气逼人的大药堂,但却可以再城西、城北,再开几家?驻在巷坊里的小药铺, 又或者往后,把她这些小药铺开到旁的府县里面去。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眼下她只顾着把乱糟糟的一堆事, 全都理顺过来。
这日?她就翻看?账本, 一不?留神看?到了午夜。
不?知是不?是夜熬得深了, 反而有些不?困了,邓如蕴吹熄了灯躺在床上, 左右翻了好几遍,脑子里想着七七八八好多事,怎么都睡不?着。
不?想这时,门边忽然有了些动静。
邓如蕴没太稀奇, 毕竟有人经常半夜在自己?府邸睡不?着,非要跑到她房里睡榻。
她经常晚上睡觉的时候, 房中空无一人,到了翌日?早上,却见榻上有人起身穿衣... ...
这会门被人轻轻推开了,熟悉的脚步声过来出现在邓如蕴耳中,她装作在睡,没出口跟他说话,而他也?一贯地先走?到她床边来站一站,站一会就会自己?找榻去睡觉。
邓如蕴不?说话,他也?不?出声。
果然过了一阵,她听到他从她床边轻步走?开。
她暗暗有些好笑,觉得这个人有时候,可能有点像大福。
只是她隔着帐子听着他走?开,脚步却没有走?去小榻的方向,反而停在了窗边。
邓如蕴在帐子里悄悄眨了眨眼,听见他在窗下的交椅上坐了下来。
他这一坐,竟然坐了一盏茶的工夫还没起身。
在想事?有心事?
邓如蕴本就睡不?着,这下更?睡不?着了。
约莫又过了半盏茶的工夫,他还在那坐着想事,隐隐约约好像还叹了几声气,邓如蕴实在睡不?下去了,装作迷迷糊糊醒来喝水,从帐子里坐了起来。
往常她若是半夜起身,他势必要跟她说几句话的。但今日?她一直走?到桌边,水都喝完了,他也?没出声。
好似怕她发现他坐在窗下揣着心思似得,甚至气息都放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