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球体是空心的,大约只有一尺厚,他向上伸了伸手,发现半球体之内,竟然没有水,那半球体是浮在水面的。
在那电光火石之间,五哥想起了他小时候常玩的把戏,把一只桶倒转。桶口向下,迅速地压进水中,再提起来,桶里面仍然是干的,滴水不沾。
当五哥在小时候玩这把戏的时候,他只不过要赢得其他小孩好奇的目光,却并不明白桶中空气不能被压缩的道理。
那时,他也一样不明白那球体之中,何以没有水,但是身为首都大学高材生的他却灵光一闪,想到逃生之法。
他一想到自己逃生有方,就再也没有多想,一下子就把头一低,钻进了那半球体的下面。在这以前,水已浸过他的鼻孔,半球体之内,果然没有水,那令得他大大吸了一口气。
至少,他暂时又可呼吸了。
他不知道自己能支持多久,他只知道必须离开营帐,才能浮上水面。
可是那时,那半球体却向下压,令他的身子,不得不随下沉。这时刻,他的心中,慌乱莫名,他的处境,也奇特的令得他的精神陷入极混乱的状态之中。
当五哥说到这时的时候,龙四海插言道:”
我听说过人通常在两种情形下会昏迷,昏迷,其实是人体一种自发的保护。在身体受到伤害,发生痛楚时,痛楚达到一定的程度,人就会昏迷,失去知觉,免受进一步的痛楚袭击。另一种情形,是人的精神状态在激烈的变化之中,无法适应,也会昏迷,以免进一步变成神经错乱。
我赞同的望着五哥:你接下来怎么了?这其实已明知故问了。
果然,五哥道,正如龙四海龙大哥所分析的,我实在太害怕,太慌乱了,所以昏了过去。”
我双手握着拳——这种情形最令人讨厌了,在紧要关头,人昏迷了,昏过去的人,自然什么都不知道,于是,整件事就失去了主要的一环。
五哥着出我神色不善,分辨道:”
我昏过去,不是我的错,总比在那样的环境中,变成傻子好。他这样一说,令我想起我自己,之前在刘宅大厦底的停车场之中。看到了一个人是怎么样变成了不可名状的东西,如果不是我有了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恐怕也就被这怪异的现象吓成了傻子——这是我何以相信他的原因。
比较起来,五哥的神经,算是很坚强的了。
我向他作了一个手势,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五哥吸了一口气,现出很是古怪的神情,显然接下来发生的事,更是古怪莫名。
他先喝了几口酒,这才道;等我从昏迷中醒过来时,我的身子仿佛仍然在水中飘荡,但我立即感到,我已经不在水中了,我先大大地吸了一口气,才睁开眼来,第一眼就见到一个壮年妇女,盯着我看,我也立即发现,我身上——那情景,简直是难堪极了。那情景之难堪,确实可想而知,五哥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才好,也就只好僵直地躺着不动,一面眼珠乱转,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因为他虽然,但是那目光灼灼、望定了他的妍女,她比他好不了多少,身上的衣服,也仅堪遮蔽几处身体的要害部位而已。
那妍女的年纪,大约三十岁左右,强壮无比——不是瘦小,而是强壮,五哥从来未曾见过那么壮健的妇女——她的手臂,甚至比五哥的手还要粗,胸脯鼓涨,如同小山,肤色却是出奇地白,可以说欺霜亚雪。
五哥也看到自己是在一间陈设很古怪的屋子之中,光线昏暗,且不知自何而来,屋子也像是一个半球体,自己是卧在一种动物的毛皮褥子之上,那种毛皮,很是柔软,十分舒适。
他的眼珠转动了片刻,又回到妍女身上,那妍女向他笑了一笑,说了一句她听不懂的话。
这时,五哥至少可以肯定,那妍女对他没有恶意,一想到对方是女性,没有什么可怕的,也就渐渐定下神来,问了一句:这是什么地方?那妍女显然听不懂他的话,转过身去,盛臀摆动,粗腰款扭,自一口灶上,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