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做主,我…还能有什么好…好说的。”
士仓见赵郝竟然不咬钩,像一条泥鳅一般钻进了水里,心里暗自好笑,看我怎么用大网子给你捞出来,即使捞不出来你,一个深水炸弹也要让你乖乖地浮出水面。
“哈哈哈哈!”士仓大笑道:“想不到赵大人竟有如此胸襟,不愧是昔日在赵国威风八面的当世大才,佩服,佩服!如果老夫说的没错的话,赵大人的牙,可是在韩国被人拔掉的?赵大人也不必难为情,这世上成大事者哪一个不是历经磨难,哪一个不是受尽屈辱。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老夫每次想到赵大人的遭遇,心里真是为赵大人愤愤不平啊!”
“哦~?此…话怎…讲?”
“想当初,赵大人在赵国是何等地位?何等风光?竟因为一个区区商贾之人落得如此不堪的境地。也就是赵大人,若是换作他人,恐怕早已羞于活在世上了。”
赵郝听士仓话里话外对自己又捧又骂,气得用手一指:“你!”
“哎呦!这就动怒了?!老夫还以为赵大人早就没了血性,看来是老夫眼拙,错怪赵大人了,老夫在此陪个不是,哈哈,陪个不是。”士仓说着便向赵郝拱起手来。
对面的赵郝怒气未消,把脸斜到了一边。
士仓看似吃定了赵郝,不徐不疾道:“也难怪赵大人屈从于范睢,如今秦王对这位范丞相是言听计从,赵大人若想在秦国站稳脚跟,当然要委曲求全。不过嘛…”
赵郝扭过头来看着士仓:“不过什…么?”
“赵大人是个聪明人,如今秦王年事已高,那范睢在秦国也只是仰仗着秦王一人,他可是把秦国的上上下下得罪了精光,不知有多少人恨他入骨,若是有一天出了什么变故的话,你想想,到时的秦国会是一个什么局面?”
“还请士…仓先…生指教一…二。”
士仓一笑道:“日后或有那么一天,如今在秦国不可一世的范丞相失去了背后的靠山,变得惶惶不可终日呢?赵大人或许知道,正是因为范睢,那些原本在咸阳悠哉悠哉的楚国人被赶走的赶走、气死的气死,他们当中仍活着的人可是欲置范睢于死地而后快。赵大人再想想,如今秦王只剩了一个儿子,也就是当朝的太子,他最听谁的话呢?”
“先生所…说,莫…非是华阳…夫人?”
“赵大人果然对秦国深有了解。那位让秦国太子俯首帖耳的华阳夫人是哪国人呢?”
“当…然是楚…国了。”
“……”
士仓看着赵郝含笑不语。
赵郝似乎眼前一亮:“先生是…说,待太子坐上…王位,华阳夫…人会为楚…国人报复范…丞相,哦不,范…睢了?”
“这可是赵大人说的,老夫可什么也没说。”
“那…日后的…秦国丞…相会是谁…呢?”
士仓轻笑道:“放眼秦国,论战功,论人望,何人能与白起将军相提并论呢?!老夫还要提醒一句,赵大人的范丞相可是跟白起将军芥蒂日深呐,我劝你早做打算才是。”
赵郝吓得连连摆手:“先生…怎说是…我的范丞相,我与…范睢可没…什么交情,他…是他,我是…我,可别扯到一起去。”
“好好好!老夫相信赵大人,可别人的脑袋长在别人的肩膀上,他们怎么想,老夫可就做不了主喽!”士仓的眼角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奸笑。
赵郝站起身来,走到士仓面前深鞠一躬道:“还…望先生指…点迷…津。”
士仓站起来托起赵郝的手臂:“赵大人可知老夫今日为何来此?”
赵郝一想,是啊,这老家伙风急火燎的跑来,说了半天还没说到正题儿上呢!
原来,就在士仓和陈政在咸阳城北门外偶然撞见的时候,太子嬴柱从王宫里找了个玉匠,按照华阳夫人的要求定做了一块玉牌。那玉匠为了巴结太子也是豁出去了,经过一番切割和砣磨,当天中午就交了工。或许是那位缺心眼儿的秦国太子忘了嘱咐,又或许是这位玉匠不知在谁面前吹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