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金将嬴异人的住处改造一番,这还不算,这厮竟拿出五百金赠与那位秦国公子,又要带着许多珠宝前来咸阳。经过楼昌大人的一番打探,你猜怎么着?这个姓吕的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插手干预秦国未来的王位,这厮的胆子也太大了。可惜呀!老夫将姓吕的抓到府中后,本想借士仓那个老匹夫的手杀了他,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竟让信陵君和蒙骜找上门来,让这小子跑了不算,还害得老夫颜面尽失,真是悔之晚矣,悔之晚矣呀!”
赵郝表情愤然的刚要发作,冷不丁跑进一人来,但见那人迈步走到楼缓身旁,在楼缓耳边嘀咕了几句。
楼缓点了点头,挥手示意那人退下,随即看着赵郝轻轻一笑:“这人呐,可真是经不住念叨,尤其是是非之人,说来就来。”
过了片刻,只见士仓急匆匆走了进来。
“二位好兴致啊!如今咸阳城里出了天大的事情,你们还有心情在这儿喝酒。”
楼缓不以为然道:“难得见士仓先生如此惊慌,亏你还是嬴傒公子的老师。实不相瞒,老夫还正盼着咸阳城里出点儿事情呐!”
士仓看着楼缓那张唯恐天下不乱的老脸就来气,扭脸对赵郝道:“赵大人何时回来的?”
赵郝站起身来一拱手:“见…过士仓…先生。我昨日方…从赵国…返回咸…阳。不知这…咸阳城…中出了何…事,可否说…说来听听。”
士仓激愤地一扬手:“还不是那个吕不韦,若不是楼大人优柔寡断,早就将那个吕不韦的人头砍下来了,哪还容他在咸阳城中肆意妄为。”
赵郝听见士仓提到“吕不韦”这三个字,急忙伸出双臂向下按着,示意不要再说,怎奈士仓却不理会,仍在牢骚满腹的嘟囔着。
“上次在这里时我就说嘛,楼大人一句话的事,那个吕不韦的人头就落了地,可楼大人偏偏不听,还让我士仓出手,后来还当着吕不韦的面,说等赵大人回来后再杀那小子。既然楼大人说让赵大人亲自动手杀了这个吕不韦,那老夫还有啥不放心的,回去安心等着就是了。谁成想,这小子竟被魏无忌和蒙骜救走了。楼大人也真是的,吕不韦被别人救走了,他也不跟我说一声,老夫直到昨日才听到消息,今日在北门外的阅兵场上还跟吕不韦这小子撞了个正着。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说到此处,士仓的目光由赵郝向楼缓的方位转移着:“楼大人,人可是从你这儿弄丢的,你和赵大人可要…,哎呀!楼大人这是怎么了?!”
随着士仓一声惊叫,赵郝和两个侍者扭头一看,哎呀嘛!楼大人怎么躺在地上四肢抽搐、口吐白沫了呢?
两个侍者慌乱地过去扶住楼缓,一边呼唤着楼大人,一边用拇指按压着人中穴。
士仓疑惑不解地站在原地,一脸无辜地看了看四肢笔直、颤动不止的楼缓,又看了看面如纸灰、嘴唇塌陷的赵郝。
赵郝本想冲着士仓怒吼一番,却不敢得罪面前这位嬴傒公子的老师,人家将来很有可能成为权倾朝野、万人之上的一代帝师,自己这个寄人篱下的小马仔还想在秦国混下去呢!
经过赵郝的耐心点拨,士仓如梦初醒般恍然大悟,只因刚才进来时太过心急,忘了楼缓不能听见“吕不韦”这三个字的茬了。
楼缓被两个侍者抬走了,现场只剩下士仓和赵郝两人,气氛真是颇为尴尬。
两人坐下后,士仓看着垂头不语的赵郝,心想,敌人的敌人是可以利用的人,何不将他推到明处、自己躲在暗处,给吕不韦来个大卸八块、毁尸灭迹呢?!
士仓笑眯眯道:“听楼缓大人说,赵大人与那个姓吕的也是仇深似海、不共戴天,何不趁着他还未离开咸阳,找机会杀了此人呢?”
赵郝警觉地一抬眼,随即笑道:“士…仓先生应该…知道范…丞相和吕…不韦…的交情吧?!不瞒…先生,我…今日也与吕…不韦不期而…遇,而且是…范丞相领…着他…与我相约和…好的。我…跟那个姓…吕的本…也没什么仇…怨,过…去只是有…些误…会而已,既然有范…丞相